“主人是想念帝公子了嗎？”耳狐問。
端木意挑眉：“這麼明顯嗎？”
“嗯嗯。”耳狐猛點頭。
主寵喝光了一壺酒，端木意卻還是很清醒，索性就出門去遛彎。
耳狐變回少年模樣，跟在她後邊兒，揀些有的沒的和她聊著，兩人過了個拐角，忽然看見有兩道身影從山上下來，避開了崗哨，向著城裏走去。
主城沒有宵禁，徹夜都有人擺攤，甚至買一些違禁品，因此晚上同樣熱鬧。
端木意悄無聲息地跟蹤這兩人，直到他們走進一間小院。
一道無形的禁製在門外升起，端木意險些碰到。她退後到了牆角，而後眉心靈魂力量一陣波動，毫無波瀾地穿透了禁製。
她也是懷著試探的想法，若是對方靈魂力量比她更強，那就一走了之。但當世靈魂力量比她強的，沒有幾個，她賭一把自己的運氣。
很顯然，她賭對了。
裏麵的兩人大概對自己設下的禁製很放心，雙雙揭下了鬥篷，竟然是端木家的長老和東方家的長老。
東方長老冷聲道：“哼，白日裏你們家那丫頭也太不知禮數了些！”
端木家的長老名為端木春，也是化神後期巔峰的強者，如今年紀尚不算太老，很有希望突破至大乘期，因此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此時被如此指責一通，他也大度地不計較，隻笑道：“嗨呀，東方兄，消消氣，她定然是被蠱惑了，才會如此說的。你想想，薑少對帝空玄的心思，如今是鬧得整個盛靈族都知道了，我們家小意豈會善罷甘休？”
我們家小意——聽牆角的某人哆嗦了一下，好惡寒。
東方長老在院子裏坐了下來，皺眉道：“那你說怎麼辦？原先說好的，我們假意作對，等到時機成熟，再一道推選端木悅當家主。如今看來，陰家那群老太婆是執意要搞分裂，薑家和化歸家又全力支持薑少，難道真的要分裂嗎？”
“糊塗，不可分裂！”端木春說，“今日小意有一句話說得對，我們整個盛靈族雖然弟子最多，卻也是最雜亂的。如今勉強凝聚在一起，尚且不是那邊的對手，倘若分散開來，豈不是擎等著被逐個擊破嗎？更何況，你想想，鑰匙隻有族長可以掌控，若我們分裂開來，鑰匙交給誰？等內穀一開，名額又該如何分配？”
東方長老眉目陰狠：“那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將鑰匙奪過來。得到鑰匙，自然就得到了族長之位。若是再有誰不服的，一並殺了便是！”
“此乃下策。”端木春好脾氣地勸道，“如今族長不在，玄夜學院既然派了人來調停，他們自然有強大的話語權。若是我能將小意勸服，站在我們這一邊，那勝算就大了。你再想法子，讓陰家的老太婆妥協，到時候，薑家和化歸家也隻能打落牙往肚子裏咽了。”
兩人沉默了片刻。
東方長老沉聲問：“那若是你勸不了那丫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