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眼裏，端木意再如何強大，也終究隻是後來者。
後來者，就是螻蟻。
……
“後來居上，你很不錯。”火城山站在寬大的書櫃之前，望著端木意的眼神，就像是看著一個珍寶。
年初帝空玄帶著她走進煉藥塔的時候，火城山隻是覺得她的煉藥賦不錯，尤其是知道她擁有靈火，那才是成為頂級煉藥師的唯一途徑。
但是大半年過去，當她真的從靜室走出來，把一顆龍玄丹交到他的手裏之時，他才知道自己還是看了這個記名弟子。
“龍玄丹的煉製手法並不難，難的是藥材，以及火候的控製。”火城山，“煉製龍玄丹，對藥材的提取要求達到了一個極為苛刻的程度，就算是我也做不到，因為我沒有靈火。”
端木意站在他的身前，誠懇道：“火老您的本命火，是我所見過的除靈火之外最厲害的火。”
“哈哈哈哈，你這丫頭倒是會話。”火城山搖了搖頭，“那也隻是除了靈火之外。更何況，龍玄丹的藥材極難獲得，很多人即便擁有了一副藥材也不敢嚐試去煉化。你一次就能成功，堪稱奇才。”
端木意再如何謙虛，也依舊覺得很驕傲。
因為她也沒有想到，自己一次就能練出龍玄丹。
可以，這是她離開山海靈域之後，狀態最好的一段時間。加上在百草居所學到的所有知識，她會煉製龍玄丹，其實也算是意料之中的選擇。
“這枚龍玄丹，算是弟子送給火老您的回禮吧。算不上貴重，但也是弟子的一點心意。”端木意真誠地道，“若不是您當初煉製的那一顆半成品的丹藥，在我度四九劫時幫了我一把，我可能已經死在四道雷之下了。”
火城山聞言，大笑不已：“我的那顆丹藥算不上什麼，和龍玄丹相比更是不值一提。若是龍玄丹還稱不上貴重，那什麼才是貴重呢？你可知道，若是有了這枚龍玄丹，我就有七成的把握突破修煉屏障，進入元嬰期，再增三百壽元。”
端木意笑意溫和，顯然是清楚龍玄丹的效力。
然而她沒有想到的是，火城山竟然拒絕了她的丹藥。
“這枚龍玄丹，應該用在更需要它的地方，去發揮更重要的作用。”火城山如是道。
端木意擰眉，片刻後猜到了他的意圖。
良久，她搖頭：“我不願。”
火城山看向她。
端木意道：“在你們的眼裏，我隻是失蹤了八個月。但是我在山海靈域過了十五年，算得上是暗無日的十五年。尤其是在後麵的十二年裏，我除了研讀耕父大神留下的古籍，也想通了很多事情。”
“如果這個世界上有誰，能知道帝空玄身中奇毒，並且出動那麼多高手，一批又一批地嚐試刺殺他……”端木意道，“我隻能想到一個答案。”
她想到自己初遇帝空玄之時，他就是在丹河之上抬手滅了十幾個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