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這水能不能排幹？”
“要不要比比看，誰先找到脫身的方法？”
“你這沉默寡言不可一世的樣子，很容易被看穿哦。”
赫爾川懶洋洋地著令人頭疼的話，直到最後一句，藥侍眉頭倏然一擰，眸光轉動之間，已然是一副淩冽不容侵犯的氣勢。
“多嘴。”他冷冷道，不知是在指責赫爾川現在的多嘴，還是暗示他方才於大殿之上的多嘴。
赫爾川嘿嘿一笑，以一種極緩慢極笨拙的速度挪到鱗空玄的身邊，低聲道：“就在她故作無視你，卻又不經意間看向你的目光中，本王就知道你的身份了。
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遮掩自己的氣息和容貌的，不過就衝你肯為了她吃苦的份上，本王佩服你。”
帝空玄沉斂氣息，並不想和他多什麼。
不過他不話，赫爾川卻不是一個閑得住的人，他左顧右盼了一陣子後，忽然問道：“你可知你動亂弦力禁製的那刻，本王和夫人瞧見了什麼？”
“想必是黑盟盟主的棲身之所。”帝空玄淡道。
赫爾川愣了一下：“果然如此嗎？你怎麼猜到的？
其實我們隻看見了一片白茫茫的霧氣，和黑盟整體的風格都不太協調。
弦力禁製隻開啟了短短一瞬，裏麵就有許多散弦力飛出，牡丹夫人不讓本王多做停留，也就沒有看清裏頭的樣子。”
帝空玄應道：“你多停留一秒，恐怕她也隻能為你收屍了，如垂好，省去我不少麻煩。”
“喂，你我現在好歹是一條戰線上的，能不能盼著本王點好？”赫爾川一頭黑線。
“所以你非要和我過來，就是為了這些廢話？”帝空玄挑眉，“堂堂赫爾帝國川親王，不像是這麼多廢話的人。”
赫爾川幹咳一聲，無奈道：“本王如果依舊留在外頭，一來會讓她有後顧之憂。
二來也會讓黑盟對本王多加警惕。
但是本王和你一道被關在九世塔內，黑盟之人對你沒有疑心，自然也不會太過關注你我，方便行事嘛。”
帝空玄掀唇一笑，伸手隨意拂過身旁的冷水，反問：“方便行事？”
“至少沒有人監視了吧。”赫爾川。
“確實無人監視，那請問川親王殿下，你打算如何離開這裏？”帝空玄的目光轉過一圈，看頭頂看水下，最後看向赫爾川，一臉求解的神色。
赫爾川正色道：“本王還在想辦法。”
帝空玄算是明白了，他也隻是走一步看一步的主。
不過赫爾川身為人間界的人族，雖然有了修為，成為了一個修煉者，卻也並不能像他這樣了解黑盟，能有如此絕斷已算是不易。
“好賴你也算沒有做錯。”帝空玄道，“如我所料不錯，黑盟盟主近百年來一直在培養著不同的藥侍。
先前皆在第二重藥性之時便全都死亡，沒有人挺得過來。”
赫爾川問道：“莫非就是看藥侍能抗下多凶悍的藥性，然後再給那盟主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