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墨在杜雲瑾的額頭彈了一下,無奈的一笑道“你怎麼像個娘們似的,這麼愛多管閑事,你那不成就不怕那江穆雨一刀讓你小命沒了,我可是從半山腰磕頭上來的,你怎麼不為你生命著想著想,杜雲瑾你何時才能聰明一點,讓我少操點心。”
“沈時墨怎麼當初沒發現,你這人話挺多的,唧唧歪歪就說了好大一堆,看來現如今我反攻有望了。”杜雲瑾可不想再聽沈時墨繼續嘮叨下去,隻有開玩笑跳開話題。
見杜雲瑾如此,沈時墨也不好再說什麼,隻有無奈的對杜雲瑾撇了撇嘴,這小家夥還真是能說會道,沈時墨心中自是無奈得很,誰叫他就看上了這麼一個些許人妻、些許無賴、些許傲嬌、些許憂鬱的杜雲瑾,卻因為這樣更是將他放在心頭的寵溺。
江穆雨仍是急急忙忙的在尋找尉遲玨,不知道找了多久才發現尉遲玨站在山中深處的林蔭中,抬頭看著天空好像若有若思,江穆雨快速靠近,一把將尉遲玨抱在懷裏,尉遲玨身體一軟便倒在了他懷中,臉色比剛才還要蒼白。
見尉遲玨這樣,江穆雨更是心疼的摸了摸尉遲玨蒼白的很的麵頰,看著尉遲玨睜不開的雙眼慢慢合上,若不是此人還有溫度,江穆雨還真會以為尉遲玨死了,然後還伸手搖了搖懷中之人,懷中之人往他懷中縮了縮,微微張開雙眼,不由一聲輕笑。
“不是不再相見嗎?為何又回來了?”尉遲玨抬頭問道,話音一落沒多久就輕咳了兩聲,臉色是越咳越白。
“是不是因為散功那日行房事的緣故,你先如今才會這樣,一個內力高強,醫術高明的神醫不應該那麼容易便退隱江湖,來到這高山上醫病,我聽聞一年你隻有夏季與秋季幫人治病,而且你從不出外診,一日最多接三個病人,這不像原來那個行醫救人的你?你現在到底如何了,我求你告訴我好嗎?”江穆雨溫柔的說道。
尉遲玨不由一笑道“既然你問,我也不必躲躲藏藏,練若影絕時每月月圓之日便會散功,第二日午夜內力再回從聚,而就在你敢我走的前一晚,江穆墨強上了我,他的手段如此殘忍你不可能不知,次功最忌散功時房事,而第二日你卻因為他幾句話把我趕走,就讓我拖著這條隻剩半條命的身體離開江家,你真是好恨得下來。”
若影絕本就是如此,雖然能修的一身高超的內力,但是最忌每月月圓之日,散功歡愛,不然一身修為便就會毀的一幹二淨,就算內力尚在運功也會傷到自己,況且這功如此厲害,卻很少有人修煉,便就是因為,十二個月練功者定有十二次武功盡失,難以動彈,而破功之人俱寒,而冬日時常會像破功之時一樣,很可能這個冬天熬不過去便就沒命了,春日便是適於修養,不適動用內力,不然會傷害其身,而內力也不能運動,更不能過於勞累,不然定也有可能隨時丟命,這一破功,大致也就是個廢人。
這些江穆雨從未想過,放在心上的全都是弟弟妹妹,江家祖業,而對於江穆雨而言,這個喜歡的人也就不過如此了,現如今知道這樣心反而更痛,他也知道尉遲玨練得是若影絕,自也知道散功之日若做那種事的後果,現在想起來,每每到那時他知道不能碰尉遲玨,也便在書房看賬本,從未陪過這人,無論這人有多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