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果真沒喝多少就醉了,杜雲瑾結賬的時候當然不是從自己包裏拿,再說他也沒有錢,隻有蹲在沈時墨的身側,從沈時墨的包裏掏出碎銀,算好了才結賬,然後還沒忘了叫小二將剩餘的酒帶走,還真是一個居家好太太,酒館的店小二連賞銀都沒拿到,還真是摳門,穿的儀表堂堂,居然付賬時還要數的清清楚楚,連一文錢也不虧。
杜雲瑾帶著還未喝完的兩壇酒,扛著沈時墨一搖一擺的往前走著,好不容易將這人扛到床上,那人居然半睜的雙眼壓在他身上死活不肯起來,杜雲瑾要不是全身已經脫力,真想將這個無賴一把推開,然後不要管他。
“頭好痛…好痛。”沈時墨喃喃的說道。
杜雲瑾將沈時墨推到一邊,歎了口氣,改不了的卻是幫沈時墨把身上的外衫褪去,幫沈時墨身子移正,拉好繡花棉被,才拉開門出去。
床上的沈時墨半睜著雙眼看著杜雲瑾出去的背影,無奈的歎了口氣,沒想到還沒有半盞茶的功夫,杜雲瑾又推開門,手中抬著一個鐵盆,坐在他塌邊為他擦洗這麵頰,然後又起身出去,又回到房間的時候就倚在他床邊睡覺。
這樣的杜雲瑾真和平常那個笑容麵滿,說些奇怪言語的杜雲瑾還真有些不同,他原來也是那麼會照顧人的一個男人嗎?他都快有些不像男子了,反倒比小倌館裏的小倌更有種說不出道不破的感覺,或者說他是個很會照顧人的男子。
杜雲瑾小眯了一會,又轉頭看了看還在醉酒中的沈時墨不由歎了口氣,對於這種喝不了多少,卻還要一直喝的人,頓時間無話可說,明明酒量就不太好,還逞什麼強,早知道他杜雲瑾就應該將他丟在那裏,最後把他衣服扒了,想方設法將他掛在城門上,掛塊牌子上麵寫著‘神經病患者生人勿入’當然這些也隻是敢在心裏想想罷了,若是真做出來,說不定還真會被沈時墨滅了。
“喝不了多少還要逞強,明天看起來怎麼辦,最好全身疼痛,腹痛陰寒難過死了,看你還敢不敢喝那麼多酒,總有一天喝死你。”杜雲瑾用擔心的口氣吐槽道。
沈時墨倒也沒有那麼沉不住氣,繼續裝作酒醉而仍然在昏睡之中,杜雲瑾打了個哈欠,又怕他待會反胃,遲遲沒睡,果然是個嘴硬心軟的美人兒,這讓的男子不禁讓沈時墨又提起了幾分興趣,姑且對他特別一些吧!
原本杜雲瑾就是個睡眠正常的娃,現如今卻怕這人晚上不舒服,沒人照顧,也就乖乖的守在他的床邊一衝一衝的,好像他以前也這樣守過一個人,隻不過忘了那人因為什麼喝的酩酊大醉,然後他照顧了那人一夜,第二天又接團,累的眼睛都睜不開還要笑盈盈的,杜雲瑾想到這裏就連接團是什麼也記得不太清晰了。
“瑾兒…瑾兒…”沈時墨喃喃自語道,一副醉的一塌糊塗的模樣,還一把抓住了杜雲瑾的手,讓他甩都甩不開。
“喂喂喂,接著酒醉也不能非禮對不對,沈時墨你怎麼就連醉了也這麼不安分,唉…你簡直就是色胚,小心那一天得了什麼暗病,那時候,我隻想說你這就是純屬活該。”杜雲瑾不滿的吐槽道,但是掙紮了兩下,也就仍他這樣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