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奧隻是在等時停間隔結束。
在靜止的世界裏,沒有其他事物紛擾,體感的每一秒變得格外漫長。
迪奧無視憎珀天,踩著碎石殘塊,來到恨鬼身邊。
“哼。”
迪奧冷哼,目光如萬古不化的寒凍,讓人仿佛甫一接觸,就要自慚形穢成一隻滄海中被魚蝦吞吃的蜉蝣。
嗤。
血澨棘如岩漿噴薄,猩光簇擁著,迸濺的淡紅勾繪的如同火樹銀花般璀璨。纏繞在半天狗的肉軀上,吸口鬆開,有棘刺向裏麵戳去。
怦。
就像是湖水中被投入石子,濺起波紋。
血澨棘的刺擊,並沒有直接作用。
血澨棘是迪奧身體的一部分,自然在時停中也能夠賦予物體短期的‘行動’。
就像是幾年以前,波魯那雷夫站在樓梯轉角,想要向上走來,挑戰他時,被時停後往下般搬去一樣,迪奧能在時停中,使生物的肉體遵循‘規律’,隻是不能令其恢複意識罷了。
“這是第六隻念的凝聚體。”
迪奧斷言,世界摒指成刀,如雷電劈落,迅速剛猛的在它身上揮砍起來。
“手臂,腿部等戰用部件,藏生物的可能性很小,而有肋骨庇護的胸膛則完全相反。”
世界的手刃揮落,如庖丁解牛般自帶著特殊的軌跡,力量分布並不均勻的落在恨鬼的身上。
“時間開始流動。”
在宇髄天元茫然的目光中,迪奧忽然出現在他身前。
再然後,半天狗的脖頸被一分為二,胸膛斜斜切開,將那堅硬的鬼骨給斬斷,露出裏麵模糊的血肉,以及五髒。
噗嗤!
血流如注。
一股如噴泉般射出的血液,從恨鬼的腹部衝天而起,濺了宇髄天元一臉。
“啊啊啊啊!!!”
尖銳的悲鳴聲轉瞬即逝。
“那個男孩也是鬼!不要讓那個男人接觸他!!!”
富岡義勇大聲的吼道,此時憎珀天已經將木龍放開,任由他飛速拉短距離。
而蝴蝶忍雖然不清楚具體為什麼,但平日裏一貫少言的義勇如此著急,她也憑借著體態輕盈,如蝴蝶般夢幻,掠過空中。
“音之呼吸·壹之型·轟!”
宇髄天元聞言,雙刀向著迪奧狂錘而去,呼嘯生風。
迪奧不以為意,他的目光緊緊盯在小型半天狗上,身形飛速靠近。世界隨意的浮出體表,向宇髄天元斜踢而去,勁風如刀。
隆隆。
木龍從地表處彈起,它的口中有勁風彙聚,猛的撲來。
迪奧自知血澨棘的強度不夠,所以才選擇用肉身靠近。
血液如箭般射起,迪奧身上綻裂開的道道傷口,全都在眨眼間恢複。
............
“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蝴蝶忍已經在離迪奧三米遠的位置,而宇髄天元則更近一些。
“一言難盡,詭異至極。”
富岡義勇嘴裏吐出這四個字,他完全想不到怎麼去形容迪奧。
“小心,他有看不見的攻擊方式,感知氣流!蝴蝶你去對付小的鬼,我和天元牽製住他。”
“轟!”
宇髄天元的雙刀狠狠砍落,同世界碰撞在一起,這柄刀的構造十分極其,上麵還有凹槽去裝載炸藥。
在碰撞中,便轟的爆炸開來,將迪奧弄的始料未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