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南歌輕歎一口氣,瞧著窗外的人影,故作生氣:“想來是那丫鬟的武功退步了不少,連抓個人都要鬧出這般大的動靜。”
正躲在窗外的雲莫,用手擦了擦自己額間的冷汗:該死的,男主竟然也在裏頭。
在這書中,比女二更厲害,更可怕的,便是男主了,而且,按照故事情節的發展,女二此時貌似還是男主的手下。
好了,這回可整慘了,想來自己是被男主給發現了,而且估計自己也用不了多久便會命喪此處。
沒想到,我這驚世之才,上知書中天文,下知書中地理的傳奇人物,竟還沒遇著女主,就要給死在此處了。
係統:宿主不必擔憂,方才女二依舊是沒有發現宿主你,而且此時的男主還是十分信任女二的。
係統:更何況,女二方才著實安排了一個丫鬟守在了外麵,所以即使男主懷疑了,女二是會對男主解釋的。再等到女二詢問她安排的那個婢子時,我們早已經離去,根本就不會懷疑到宿主你身上的。
雲莫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十分小心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是啊,他怎麼給忘記了這一茬。
晴子站在一旁,見著雲莫的動作大了些,便故意發出聲,假裝咳嗽。
“永州城中,太子一黨的人,微臣已經將其一一除盡,至於,齊王爺你表兄貪贓一事,微臣也用了法子,保住了他的性命。
待到齊王爺你成年之後回到封地,也不必擔憂城中有他人眼線。齊王爺表兄才華橫溢,此行,倘若沒有他給南歌提供的證據,恐怕除掉太子一黨的人,南歌還要多費些心思。”
雲莫聽著兩人的談話,心中暗想,原來這二人正在談話永州一事。
永州之事,以太子一黨為主,中書監亦南歌奉旨出使永州,懲貪贓枉法之人,恢永州之秩序。其中書監亦南歌帶其過之不算深者,連夜拜訪受害百姓,讓其道歉,後饒之性命,給了人將功贖罪的機會,命其繼續為父母官,造福百姓。
亦南歌此人在後期雖然處處陷害女主,但不可否認的是,這亦南歌確實有治國之才,且男主在後麵之所以能成為一國之君,這亦南歌便占去了七分功勞,想到此,雲莫突然想起來了一句話來形容亦南歌: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智商高,情商低的可怕的主要代言人嗎?
不過他倒是沒有想到,亦南歌命令的永州父母官,竟然是男主的表哥,而且,此人之所以貪汙,竟是為了給女二找除去太子一黨的證據。
“難得見南歌誇人,想來永州之行,南歌所獲甚多。”
亦南歌蹲下身子,再為雲輕風倒上一杯茶水:“永州之行,確實讓南歌受益頗多。南歌本是擔憂,太子一黨根深蒂固,若是一一除去會影響永州根基,但,王爺表兄手段極好。南歌想過不了多久,永州將會在他的治理之下,贏來百年前的繁華。”
亦南歌說到此處,兩眼星光閃爍,一張絕色溫婉的臉,在此刻添了幾分的靈動。
對於有才華的人,亦南歌從不吝嗇誇讚,也從不缺乏提拔,這也是為何到了後麵,亦南歌的勢力能和他父親亦相平起平坐的原因。
雲輕風輕歎一口氣,他便知道,眼前的人,眼中隻有所謂的天下,所謂的治國之道,她的心,總是包著整個大雲。
“南歌,辛苦了。”雲輕風繼續瞟了瞟窗外,隨即放下手中的茶杯:“我知曉南歌等會有事要商,我便先行離去,不打擾南歌了。”
亦南歌輕輕點了點頭,白玉扇子遮住她半張臉,兩眼間的靈動,像極了水中遊蕩的魚兒。
亦南歌陪著雲輕風走到門口,卻又突然開口道:“下月的成年宴,齊王爺你好些注意你身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