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昨晚上聽到消息,繚繞惴惴不安了一天,但是早上聽著耳邊無極門門主跟霸道門門主兩人從吃早飯就在得瑟什麼七煞堂驚現武林大會現場,挑牧臨城晉家之類的,原本的那點煩躁煙消雲散,就隻剩下想去湊熱鬧的心情了。
自從昨天一戰之後,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周圍的氛圍有些改變。當然,除了無極門和霸道門的那兩個家夥,還是一如既往,熱情的讓人發指。
等她安靜的站在比武台下某個不知名的角落時,就聽到耳邊不斷的傳聞傳來。
“哎?吳兄,愚兄有一事不解,按理說比武大會,不錯,是誰都可以參加,可是他七煞堂怎麼會參加?七煞堂作為第一殺手盟,本來做的就是暗地裏的勾當,得罪的人不在少數,他不懂掩其鋒芒,竟然大而廣之的把自己的武功曬在整個武林人士麵前?!想不通,著實想不通。”
那被稱呼為吳兄的人也是一臉沉思,感慨道,“今年武林大會算得上參加門派最全的了,就連一向神秘的珠璣島和七煞堂都參加了。隻是還是有些小小的缺憾。”
“嗯?”繚繞也伸長了脖子疑問的輕哼道。
“武林第一邪教沒來。”
繚繞很不雅的對天犯了個白眼,裝吧,要是真的來了,你們又要拿刀拿槍地如臨大敵了。
“放心吧,冥夜宮不會讓你失望的。”繚繞上前好言的拍了拍那人的肩,憐憫又同情,還帶了點幸災樂禍……總之眼神極其詭異的望著那人說完,搖搖頭,雙手後附,轉身離開。
留下麵麵相覷的兩人。
“吳兄,這人是誰?”
“額……不知道。”
“他好像是說冥夜宮會來。”
“嗯。”
“那,我們反正已經被淘汰了,要不早點收拾包袱回家避避吧,到時候武林正派與邪教一旦打起來,重現二十年前的景象,六大派高手殆盡,兩敗俱傷,到時候,說不定我鐵拳門還能稱霸。”
“賢弟說的在理,為兄也早點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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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看了這場比賽的人,紛紛替晉家感到惋惜,晉家固然厲害,但是遇上七煞堂這個武功路子神秘狠毒,又從來沒堂而皇之地出現在眾人視線中的這匹黑馬,凶險程度可見一般。
“比武開始!哐——”
剛踏上比武台的時候,晉連城的眉頭微微蹙起,他掃了一眼對麵一身黑衣,手抱大刀站立在那一隅的人,他好像不記得見過這個人,確切來說,晉家好像與七煞堂從未有過任何交集,但是那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死氣卻是實實在在存在的,他明明半閉著眼睛站在那裏紋絲不動,他卻依然清清楚楚的感受到普天蓋頂的殺氣。
晉家擅長劍法,所以晉連城此番對決所選的兵器乃是劍,也是自幼便跟著自己的一柄長風劍。
而赫連炎玉懷裏一直抱著的大刀相較起晉連城手上的天機樓鑄造的名劍,就失色很多,不提那刀隻是隨意的拿塊破布包著,就在比武之前,眾目睽睽之下,赫連炎玉打開那裹刀布,呈現在大家眼前的也不過是一柄通體黝黑,似乎有些生鏽的刀體,很多人紛紛搖頭,失望之色溢於言表。
也沒在意究竟是誰先動的手,反正等大家過來的時候,刀劍無眼,已經橫空交鋒上了。
看著半空中閃動的劍光,錯綜複雜,看的人眼花繚亂。
“是晉家的縱橫劍法!”人群中時不時的出現驚歎聲。
“果然是劍法中的翹楚。”
“晉家少主年紀輕輕,卻不容小覷。”
“看來這場比賽結果並無懸念了。
原本坐在首排暗自緊張的慕容倩在看到台上一邊倒的趨勢,提著的心稍稍放下。
裁判席上的三個人,沉香閣代表沈若似乎興趣不在此,眼珠子轉溜著不知道在場中尋找著什麼人,月觀峰蕭離把玩著腰間的一塊玉佩,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仿佛什麼都入不了他的眼,至於最後那個位子上的人——武林盟主絕劍門風越一早已經趴在桌上睡的天昏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