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阮家和齊家想私下解決。
當然,主要是看阮家的意思,若是阮家的人要鬧上公堂,他也會受理。
這就不得不說葛鬆平睿智了。
能坐上大理寺少卿位置的人,沒點周旋的能力,那怎麼行?
“齊大人,本官看在我們兩家的情分上,沒把此事鬧到公堂上,真相如何,齊小姐心裏一清二楚。說來,本官心裏是有氣的,本官就這麼一個女兒,她與齊小姐交好,本官樂見其成,兩人情同姐妹,姍姍要維護齊小姐,本官也沒話說。可姍姍受傷是事實,小女總不能因為要維護齊小姐,就委屈自己吧?小女臉上的傷能不能痊愈還不得而知,總不能讓罪魁禍首逍遙法外吧?“
見馬翠要撒潑,阮天一個冷眼掃過去,“齊夫人,鳳朝是講律法的,小女不追究,不代表本官不追究。本官看在兩家的情分上,才來與你們商議,真要把本官逼急了,我們也可以公堂上見。”
阮珊冰作為當事人,她要親口說齊思寧是傷害她的人,齊思寧的名聲就徹底沒了。
哪怕是失手的過錯,圈子裏的人也能腦補出一出大戲。
齊成中小小地睨了沈嫣菡一眼。
見後者無動於衷,他也是憤怒的。
這個沈嫣菡怎麼回事?
平日裏在他們麵前叫囂得那麼厲害,真有人找上門了,立即慫得不敢說話!
“你們想怎樣?”最後還是馬翠不怕死地問道。
阮天看了阮夫人一眼。
原本,這種交涉的事,阮夫人出麵就好。
可阮天不想把時間浪費在瑣事上,與其討價還價地掰扯,不如一次性解決,所以才親自出馬,威逼利誘地說了先前的話。
“齊夫人,齊小姐傷了我女兒,雖說不是致命傷,可誰都知道女兒家的臉有多重要。我問過太醫,小女的臉,起碼要五盒‘玉肌膏’才能恢複,一盒兩千兩銀子。”
“什麼神仙藥,這麼貴,你怎麼不去搶?”馬翠市井潑辣的一麵暴露了出來。
阮夫人隻微微一笑。
通身婉約的氣質,豈是馬翠一個潑婦能比的。
“齊夫人,”一直看戲的沈嫣菡,難得主動開口道,“玉肌膏是祛疤良藥,選用最頂級的人參、靈芝等珍稀藥材,配以獨門秘方,市場價確實是兩千兩,這點,阮夫人並沒有獅子大開口。”
馬翠氣得發慌!
這個沈嫣菡,不幫他們說話也就算了,居然還幫起了阮家!
兵部尚書又怎樣?
她家老爺可是有爵位的!
真要算起來,朝堂上,阮天也不敢得罪他家老爺。
“當然,除此之外,齊夫人還要準備補品給阮小姐,受了驚嚇,情緒不穩,心神不寧,傷口恢複需要靜養。現在,阮小姐和齊小姐在大牢,環境不利於阮小姐傷口恢複,齊夫人應該打點一下,讓阮小姐能有個稍微好點的環境休息。”
這可要了馬翠的老命!
“公主,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您受傷了。”尖酸刻薄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