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人群在繁華大都市裏總是很輕易的形成一道風景線!人們,也總是在忙碌中忘記曾經試圖停下來去欣賞繁華和美景!
很顯然現在已經是下班放學的高峰期。隨著人潮,一個紮著馬尾辮的年輕女子,不!確切的說是年輕女孩拖著緩慢的腳步行走在大街上!瞟了眼路邊公交站牌邊擁擠的人群,她不耐煩的撥了撥額前的劉海,纖長幹淨的手指將劉海隨意的撥到了一邊,看她的眼神,似乎並不想去擠公交。
她穿著一件已經泛白的衛衣,看樣式是在街邊無名小店買來的,下身是一條有點磨損的牛仔褲,當然也不會很名貴,腳下則踩著一雙廉價的球鞋。青澀且隨意的打扮不難看得出她還隻是個學生!隻是她的眼神中那一抹讓人無法直視的冷漠,將她生生的和人群隔出了距離!怎樣的經曆會讓一個本該擁有爛漫純真的學生渾身散發著無盡滄桑?
時間總是會到來,路總是要走完。站在家門口,唐曉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用力的推開了門,還沒有走進去唐曉清就已經皺起了眉頭,這個也能算是家嗎,一片的狼藉。
刺鼻的酒氣中到處都是空的酒瓶子,看來他今天又來過了,每個月隻要是他來過之後,這裏就會變成這個樣子,習慣的歎了口氣,繞過那些瓶子,唐曉清走到了那扇半掩著的門前。
推開門,酒氣繚繞中更顯得沉悶的房間裏有點髒的地板上依舊是七歪八倒的酒瓶子,越過酒瓶子唐曉清找到了那個醉眼朦朧,披頭散發卻還不停往嘴裏灌酒的女人。像以往一樣,她縮在角落裏,仿佛酒精成了她唯一的安全感和活著的證據。
厭惡的扇了扇空氣中彌漫的酒氣,唐曉清朝女人淡淡的說了句:“媽,你醉了。”
看著女人依舊機械似的灌酒,唐曉清一把奪過她手中的瓶子,攙起她的胳膊想要將她扶了起來,卻反被女人一把推倒在了地上,狠狠的摔在了酒瓶子上。
謝芬,這個被唐曉清稱作‘媽’的女人,卻看也不看疼的皺起眉頭的唐曉清,隻是撿起腳下的酒瓶子繼續喝。
唐曉清揉了揉摔的生疼的屁股,站了起來,眼裏,一閃而過的恨。
每次都是這樣,這都已經成為她們家每個月必行的事了。不再管謝芬,唐曉清動手收拾起了家裏,每個月大掃除一次家裏,能養成這個好習慣真要謝謝那個人啊!
“啪!”唐曉清手中的酒瓶被突然衝過來的謝芬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為什麼都是同樣的種,你卻要在這裏做著下人做的活,你應該是個大小姐,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謝芬發了瘋似的抓著唐曉清的手,滿身的酒味讓唐曉清感到厭惡,不由的用力甩開了謝芬。
“誰讓我是小三生的。”唐曉清無所謂的說道,卻得到了謝芬一個狠狠的耳光子。
拿著酒瓶子,謝芬像個傻子一樣指著自己,“我是小三,哈哈,我是小三。”
“神經病。”
瞪了謝芬一眼,唐曉清自顧自的收拾好酒瓶子,然後管自己走進了房間,不再理會謝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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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剛踏進學校,就怕看到那個不想見到的人,唐曉清心裏一緊低下頭加快了步伐,卻還是被那個人給看到了。
“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個野種啊,怎麼昨天給你們送的錢還夠嗎?不夠的話我這裏還有,要不要啊!哈哈”
趾高氣揚的擋在唐曉清的麵前,唐思語的眼中帶著藏不出的嘲笑和諷刺。快速的從GUCCI包裏拿出了三百塊錢,直接丟到了唐曉清的身上,然後一臉囂張的看著錢慢慢的落到地上。
唐曉清望著地上的錢,用力的握緊了拳頭,剛想蹲下身去撿錢,卻被一個人給拉住了。
容成軒用力的將唐曉清攔進懷裏,一臉關心的望著她,“寶貝,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完全無視唐思語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