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什麼呢?”秦胥白皺了眉頭,有時候真是拿自己這個弟弟沒辦法,“不說我有你嫂嫂,林四姑娘也是有丈夫的人,你這種話說說我也就罷了,我這個做哥哥的畢竟不會與你計較,可若是讓旁人聽著,落到四姑娘夫君耳朵裏,你讓我與林四姑娘如何自處。”
秦胥白的話說得有些嚴肅,連秦浩然都愣了一下,“二哥哥,我就是開個玩笑,你那麼認真幹嘛。再說了,你何時是會顧忌旁人話的人了,至於那個什麼狗屁夫君,更是管不著了。”
“浩然!”秦胥白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好了,不要再妄自議論別人了,我知道你和林四姑娘的關係不錯,可如今四姑娘的身份不一樣了,你也不該像以前一般任意妄為。”
“二哥哥,你怎麼了?”
秦浩然撅起了嘴,滿臉的不樂意,平常覺得自家二哥哥是有些墨守成規了,一個武官天天把文官那套說教放在嘴邊,可是總覺得在小潑婦這件事情上,二哥哥有些小題大做了。
一旁的林安聽著,也朝著秦胥白看了過去,微微地凝起了神色,好像真是連她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就是說不上來是哪兒。
可也沒等她想出來,不遠處的許鬆林送走了林婉彤,居然又回到了他們這邊,“林四姑娘。”
“許公子。”林安也回敬了一聲,這許鬆林看樣子對林婉彤心生好感,估摸著對自己可不會客氣。
“方才沒事吧?”
“多謝許公子關心,無妨。”
“還真是有些嚇人,沒想到一場小小的比賽居然會惹出這樣的亂子。不過更沒想到,林四姑娘居然還會武功,真是出人意料,幸得躲過了這場災難,也不知道四姑娘這武功師從何處?”
果然是善者不來來者不善,一開口就奔著調查她來了。
“許公子說笑了,一點花拳繡腿罷了,哪裏上得了台麵,隻是小時候和飛宇一起跟著學過些許。方才還是多虧了秦二哥,否則靠著我一個人哪裏躲得過。”
“是嗎?”許鬆林的眉頭抬了抬,“可是我瞧四姑娘的功夫可比飛宇小弟的要高多了,林家其他幾位姑娘都柔柔弱弱,偏得林四姑娘卻是不一樣。”
“有什麼問題嗎?”林飛宇也聽出了許鬆林的不懷好意,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我林家的姑娘想學文學文想學武就學武,還由得著外人來管嗎?四姐姐天資聰慧就算和我一起學,功夫比我高也是正常,有什麼好奇怪的。”
“飛宇小弟別急,我可沒有其他意思。”許鬆林擺了擺手,“不過就是有些詫異罷了,若旁的未嫁姑娘學些偏門的東西倒也沒有什麼,沒想到四姑娘已經嫁了人,卻還是有這番的興致勃勃,想來四姑娘的夫君應也是個豁達之人,不知道可有機會引薦見上那麼一麵。”
“這……”
又到了這種頭疼的問題上頭,林安想靠著這問題去為難林百盛,誰曾想自己也免不了要應付。
隻不過,她比林百盛好的是,有的是人來幫她圓。
還不等她開口,一旁的秦胥白居然又趕在前頭說道,“許兄,你這話怕就說得有些逾矩了吧。四姑娘畢竟是姑娘家,許兄若真有心認識,可以讓林家的男子代為引薦,讓一個女子男子給夫君,這種事情你讓林四姑娘怎麼好意思開口?何況林四姑娘的夫君如今也不在平縣,許兄何必這麼著急,待人到了再行認識也不遲。”
秦胥白的神情不笑的時候本就帶著幾分嚴肅,如今一正經起來,語氣更是像極了秦知縣,總有著幾分嚴厲說教的感覺。再加著他這武官官職的身份,說得許鬆林也不得不低了低頭,“秦二哥說的是……這話是我魯莽了。”
“好了,林四姑娘受了些傷,還是別擾著她了。飛宇,帶你家姐姐去上藥吧,至於其他的事,教給我就好。”
“好嘞,多謝秦二哥!”
林飛宇乖乖地應了一聲,扶著林安就往著旁邊去了,心裏頭多秦胥白萬分感謝得很,走著林安身邊都不忘了說道,“四姐姐,平日裏和秦二哥接觸得少,如今才知道,他居然是這麼古道熱心腸的人。”
“確實沒想到。”林安神色淡了些許,想著剛才的事情,視線還是忍不住往著身後的秦胥白看了過去。
秦胥白?
她突然覺得,平常在這個秦家二哥哥的身上,是不是關注得少了那麼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