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珊的臉上神色多變,但是很快她就反應過來了。
“是啊,是媽媽忘記了,我的安安已經雙博士了,那麼我,”
“江珊女士,你認為劍橋大學會要一個坐了那麼多年牢的人嗎?”那麼多年的牢?那麼多年?
“安安,怎麼會呢,你分明才坐了一年多!”江珊的眉頭一皺,似乎有些懷疑她說的話。
裴安諷刺的一笑,“難道一年多的牢不是坐牢嗎?”
一直在一邊不說話的裴林傲忽然開了口,“你要是真的想要去劍橋大學執教,也未嚐不可。”
他忽然大力的收了手上的報紙,一雙算計精明的眼睛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這個眼神,她太熟悉了,但是她早就不是那個單純的孩子了。
“對啊,你爸爸說的對,如果你想要去的話,我們就可以幫你辦到的!”江珊緊緊的握住了裴安的手,眼睛裏都是笑意。
裴安低下頭看著那雙手,這是關心嗎?
“媽媽,你捏疼我了!”她笑了,說到底還不是想要威脅自己嗎?
江珊的語氣略有不悅的說到,“安安,你最近是越來越放肆了,你還以為你還在意大利嗎?你的一言一行可都是代表著裴家的!”
“是嗎?那我坐牢也代表裴家嗎?”是嗎?坐牢也代表裴家,可就是一段屈辱的曆史。
裴安在牢裏最難忘的就是那一段的時光,她的嘴角陰冷,她真的想要問一句,我是不是你的女兒。
“媽媽,你知道嗎?牢房真的挺冷的!”
“媽媽,你知道嗎?牢飯其實一點也不好吃!”
“媽媽,你知道嗎?其實,監獄裏挺好玩的,還能比賽誰吃的死老鼠比較多!”
裴安的一句句,就如同一把刀子惡狠狠的插在了江珊的心上。
裴林傲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忽然嗬斥,“你坐牢的這幾年,不管你做錯沒做錯,與我們裴家的損失功過相抵了。”
江珊忽然就緊張起來,她再是熟悉不過了,裴林傲生氣了。
“安安,快,快給你爸爸道歉,說你不是故意的!”江珊急忙將她拉到了他的麵前,一臉的歉意。
裴安忽然側目看著她,認認真真的看著她。
原來,她也不是一層不變的,還是會老的,她還以為除了她那顆鐵石心腸的心以外,她一樣不會變。
裴安說,“恩,對不起。”
江珊聽到她這麼溫順,下意識的鬆了口氣,可是沒等她緩過來,就聽到她繼續說道。
“對不起,是我偽造了珠寶,讓我自己鋃鐺入獄!”
裴林傲忽然轉身,眼神陰鶩。
“你知道了什麼?”
她再也不是那個幼稚的裴安,當年的事情,她雖然不能知道全部,可是唯一能確定的是,這件事情一定是裴家內部搞出來的。
她怎麼能讓自己的牢獄之災白白的冤受呢?
這四年來,她唯一明白的就是一點,做人不能做聖母。
如果聖母了,會怎麼樣呢?
才十八歲的時候,她是多麼的單純。
她天真的以為司邵是喜歡自己的,然後經常帶著裴雅一起出去約會。
每一次他都將裴雅照顧的好好的,她以為那是對自己的家人的一種肯定。甚至還未自己能找到這樣體貼的人暗自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