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未剛才自然是也聽到了商無詺的嘲諷之語,可是卻沒有再與他爭辯什麼,她可不想讓身邊的徵元哥哥覺得她是那種蠻橫任性的女孩子,在徵元哥哥的眼前,她一定是可愛的才行,就在她想著再找些什麼話茬與徵元說的時候,徵元突然用有些著急的語氣道:“對了映未,蠍前輩方才也四處找你,我差點忘記了。”
徵元的話瞬間讓映未呆滯了片刻,啊!對了!自己怎麼能把師父給忘了呢!罪過罪過啊,剛才跑出去也算是偷跑的,師父毫不知情啊,一定擔心壞了,就在映未想著怎麼跟師父解釋好搪塞過去的時候。
“徒兒!”
這明顯是蠍落山的聲音,而且是他暴怒時的聲音。
映未覺得這次自己完蛋了,在大殿上裝病不說,還瞞著師父私自跑出去,唉,罷了,常在人前演戲,哪能每次都不穿幫,師父他要打要罵都隨他吧,就是有點不甘心竟然是在徵元哥哥的麵前丟這人。
映未轉過身低下頭,緊緊地閉上了眼,等待著蠍落山。
可是,自轉過身來以後為什麼如此安靜,映未也一直不敢睜開眼,可是在心裏不斷犯嘀咕,以師父的身法,既然看到了自己,那下一秒應該就已經出現了在自己眼前了啊,怎麼一點聲音也沒有啊,這不應該啊。
良久,映未聽到麵前發出一絲輕微的喉嚨哽咽聲,她不由得偷偷的眯起眼,自家師父就那麼老僧入定的站在她身前,一張遍布滄桑的老臉此時更是像在忍些什麼情緒似得皺成一片,看起來十分恐怖,映未一瞬間把頭埋得更低了。
“師父,徒兒知錯了,您想打就打吧,別憋壞了,給徒兒留口氣就行。”
雖然映未的話語還是頗為輕鬆的,可是她現在輕咬著嘴唇,雖然還是有些害怕,不過心裏已經準備坦然地接受即將麵臨的懲罰,既然逃不過,幹嘛要貪躲這一時呢。
可是意料之中的懲罰並沒有降臨,別說打了,連聲罵都沒有出現,師父這是怎麼了,自己都認錯了啊,他可以不再繼續冷戰啊,就在映未剛要抬頭再探一探究竟的時候,便是被攬入了一個寬大的懷抱裏。
溫暖,這是映未第一個反應感受到的,古樸的桃木香氣,雖然本身桃木香氣是那種淡淡的清甜氣息的,可是這種被沉澱到綿轉的香味,也的確還是桃木香。
桃木。
師父......
映未慌亂無措的抬起頭,此時的蠍落山半弓著腰,下巴輕輕的抵著映未的頭頂,一張老臉死死閉著眼,一句話也不說。
“師父,師父您這是怎麼了,師父您可別嚇徒兒啊。”
可是蠍落山就像變成了木雕一般的沒有任何動靜,現在這種情形,連一直站在映未身後的徵元都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就在映未嚇得大腦一片空白的時候,蠍落山帶著哽咽聲的話語像連珠炮一樣的道了出來:“師父還以為,還以為你被皎玄海那老混蛋給帶走了,剛才我追到中海上與那老混蛋大打出手,可是他就一口咬定沒有見到你,他說的鬼話我從來都不信,他之前就一直在抵賴沒有拿過烈陽族的蛇杖,可是蛇杖肯定就是在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