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寧不解:“你們發生什麼事情了,他為什麼要避開你?”
張錦華突然沉默起來,手下意識的放在自己的腹部上。
“因為你懷孕了,所以他離開你?”顧寧覺得這不符合邏輯。
“是,也不是。”張錦華說,“這個事情有點複雜。”
不複雜就不會問你了,顧寧在心底歎氣,張錦華不願意說她也不想探人隱私,隻好等著張錦華繼續道:“我想把我的錢暫時轉到你的名下,過段時間你再轉回給我,可以嗎?”
“為什麼?”顧寧直覺有問題。
張錦華沉默了一會兒:“也許我跟繼橋會離婚。”
顧寧啞口無言的愣在當場。
“老鄭,那邊怎麼樣了。”唐振華在電話裏問鄭主任。
“市長,我給紀委打過電話了,詢問了一下情況,什麼也沒查到,不過是牧書記親自下的命令,他們也不敢怠慢。”
“牧一鳴還給我玩這麼一手。”唐振華吩咐他,“這段時間你多注意下紀委的動向,還有看看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
鄭主任沉吟了一會兒,說:“這個人您也認識。”
“誰。”
“許鍾情。”
“是她?”唐振華挺吃驚的,“看來我以前真是看走眼了,沒看出來她還有這本事。”
鄭主任笑笑不說話。
唐振華也思考了一下:“那我讓你查的事情你辦好沒。”
“好了,陸遠航的資料全部在你辦公桌上的黃色牛皮袋裏,這幾天你太忙了,沒時間看。”
唐振華翻了翻桌子,果然看到一個牛皮袋:“那我先看看,你先忙著。”
“好。”
掛了電話,唐振華沒有猶豫,拆開了上麵纏繞的繩子,抽出裏麵的資料。
下午的培訓顧寧讓沈若男請了假。她在家睡了兩小時,就接到了沈若男打來的電話,說結束了,約她出去吃完飯。
顧寧看了看時間,同意了。
兩人約在一家日式料理店,沈若男要了個包廂,裏麵有榻榻米,坐著很舒服。
顧寧問沈若男:“下午沒什麼事吧。”
沈若男拿出自己的筆記本,神秘兮兮的說:“你先看看這個。”
顧寧翻了幾頁,確實,比上午講的精彩多也實際多。陸遠航的能力也是無人可及的,幾年前,別人還會說他是靠著女人上位,但是這幾年他在銀河證券的作為已經充分展示了他的才華,對於那些謠言也是不攻自破,顧寧相信他會帶著銀河證券走向另一個輝煌。
“就這樣?”不過這不足以讓沈若男保持著那神秘的微笑,顧寧太了解她了,“說吧,還有什麼事情。”
“哈哈。”沈若男忍不住笑出來。
顧寧說:“不許笑,說完了再笑。”
就這麼一會兒時間,沈若男眼淚都要笑出來了:“你下午不再真是太可惜了,哎,你不知道,當時真是太好笑了。”
顧寧敲敲桌子:“拜托你口齒清晰的趕緊說。”
沈若男壓了壓眼角,繪聲繪色:“當時陸遠航正在給我們上課,行長也在,不過,上到一半的時候,有人敲門,我一看,是一個穿的挺幹淨的老頭,誰知道行長一見了他,立刻抱頭鼠竄,也想從後門溜走。老頭子很精明,結果行長被抓了個現行,當時他的臉色真是臭的可以,我都沒見過他那麼狼狽。”
“那老頭是誰?”
“你猜猜。”沈若男還賣關子。
能讓許銘城這麼忌諱的:“他爺爺?”
沈若男一拍桌子,顧寧立刻往後躲了躲:“你果然是料事如神!就是那個讓他拋繡球招親的老爺子1
“咳咳咳咳,”顧寧原本也不想笑的,但是一聽到她說拋繡球招親,也沒忍住,笑噴了。
“搞笑吧,我還沒見過行長這樣子的。”
雖然顧寧不認為有多搞笑,也許是她沒有親身經曆看許銘城的狼狽,不過這至少證明許銘城還是有忌諱的。
“哎,別說他了,你呢,沒事吧。”
“還好。”其實她覺得今天過得像打仗似地,走馬觀花,事情太多。
“我……”沈若男剛想說什麼,他們隔壁房間就傳來溫柔嬌滴的女聲,那聲音是很溫柔,但是太溫柔了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顧寧與沈若男抖了抖肩膀,沈若男微微探出頭,朝隔壁望了一眼,顧寧也是,兩人大吃一驚,這不是許銘城還有誰!
那個嬌滴滴的聲音來自坐在他對麵的女人,顧寧覺得,世界有時候小的太過分。
沈若男與顧寧對望一眼,決定緘默,吃東西,然後不時悶頭笑幾聲。
按照沈若男事後形容的,許銘城當時的表情就像吃了便便,難看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