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風的話語中幾多疲憊:“顧寧,快十年了,我們的激情已成過去,抗戰都打完了,可是我們還停留在原地。”
“你也說快十年了,南風,你們連七年之癢都熬過去了,所有的激情都已經轉變為親情,難道結不結婚真的那麼重要嗎?難道這一切都比不上你們那麼多年的感情嗎?”
“顧寧,你是不會明白我現在的心情的。”兩邊受著煎熬,兩邊受著折磨。
“我是不明白,我就是不明白為什麼你可以背信棄義腳踩兩隻船?要不是那天被我看到,你究竟打算瞞到什麼時候?”她不覺拔高了音量。
“其實那天我也看到你了。”林南風並不諱言,他甚至希望借由顧寧的口去告訴沈若男這樣的真相。
“你……”顧寧惱了,“林南風,你究竟還是不是男人,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你不愛若男了嗎?你曾經說過的那些海誓山盟都成了狗屁嗎?”
“她懷孕了。”
一句話,讓顧寧徹底消音,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還能說什麼,冷笑了兩聲,聲音都變得幹巴巴的:“男人,你的名字叫犯賤!”說完,她狠狠撂下了話筒,氣的肺都要炸了!要是手上有一把菜刀,她一定毫不客氣的朝他削去!
她火大的從座椅上站起來,一抬頭,卻發現門口站著個黑色的身影,心裏咯噔一下,隻叫了一聲若男,沈若男便拽了她放在桌上的鑰匙衝了出去。
顧寧追不上沈若男,等她出來的時候,沈若男已經把她的車子開走了,空氣中殘留著些許汽油味兒。
顧寧急的跺腳,立刻叫了出租車跟上去,車上的時候想給沈若男打個電話,才發現出來的太急都忘了帶手機,連錢包也是。這可怎麼辦,她急的抓狂,計程車開過國稅局時,顧寧靈光一閃,對司機說:“麻煩你再這裏等我一下,這是我的身份證,我去找人拿下錢。”
沈若男早已跑得不見人影,顧寧想也知道她是去找林南風了,可是她現在最需要的是找個幫手,防止接下來的流血事件。
她太了解沈若男了,沈若男是絕對不會這樣善罷甘休的。她跑進國稅大廳,每個窗口都排著長長的隊伍,顧寧很急,一臉氣喘籲籲。她搜尋一圈,沒發現唐繼軒的身影,正一籌莫展間,有個穿製服的男人從她跟前經過,顧寧立刻攔住他的去路,問:“對不起,不好意思打擾下,我想問下你們這裏是不是有個叫唐繼軒的人?”
“唐繼軒?”被問的男人立刻瞪大了眼睛,“你說你要找誰?”
“唐繼軒。”顧寧有些懊惱,聽不懂是不是啊,她說的還不夠明白嗎?
“你是她什麼人。”他竟然對她開始盤查了,不過看樣子,唐繼軒應該是在這裏了,這樣事情就好辦了。
顧寧抓著他的衣服,道:“這樣吧,要不然你把你手機借我下,我給他打個電話可以不。”
男子一臉懷疑,顧寧不耐煩了,見身邊又有一女子走過,立刻揪住她的胳膊說:“不好意思,小姐,麻煩手機借我用一下可以嗎?”
牧之情手上捧著文件,驚訝的看著攔住她去路的女人,驚訝頓時轉變為驚愣,顧寧也是:“是你,牧小姐。”然而此刻沒有比這更好辦的事情了,“牧小姐,我找唐繼軒有點事情,麻煩你幫我通知一聲行嗎?”
身後的男子聽不下去,誰都知道牧之情明戀他們局長的事情,也都知道牧之情的身份,於是他就對牧之情說:“之情,這人找局長,我看這事兒……”
“我認識她。”牧之情阻止他說的話,將手中的文件遞給他,“麻煩你替我送到部裏去,我帶她去見局長。”
局長?顧寧滿臉問號:“我想你們誤會了,我隻想找唐繼軒,不是要找你們局長。”
牧之情蹙眉看穿著工作服的顧寧,言語間多了幾絲傲慢:“你是真的不知還是假的不懂啊,唐繼軒就是局長,局長就是唐繼軒,OK?”
顧寧被這個消息打擊的僵在了原地。牧之情的眉頭鎖的更緊,看她的樣子似乎真的不知道礙…
“你說的都是真的?唐繼軒是局長?”
牧之情見她臉色發白,也意識到嚴重性,可還是點了點頭。顧寧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搖搖欲墜的走出了國稅大廳,差點把沈若男的事情都給忘了。
唐繼軒聽到牧之情的話時,手中的筆狠狠一劃,淩厲的視線膠著在她的臉上:“你再說一遍!”
牧之情舔了舔了嫣紅的唇瓣,這樣的唐繼軒是她從未見過的,有些害怕和緊張:“我說,剛才顧寧來過了……”
“現在人呢?”
“已經走了……”牧之情很害怕唐繼軒那深沉的目光,逼迫的人喘不過氣來。
他手中的筆已經放下,可是視線卻更加犀利:“你跟她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