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華至極的私人會館前,蘇夏迎風而立。
在她身前的男人,身形挺拔,氣質高貴,但語氣卻極為冷漠。
他居高臨下的問她:“什麼都願意?”
蘇夏麵色灰敗,隨即重重點頭,“隻要你肯救我爸,讓我做什麼都願意,包括離婚。”
沒錯,這個男人是她丈夫,雖然,他從未把她當成妻子對待,他愛的人是許如芯,對她,卻隻有恨。
而她爸爸遭人陷害,攤上巨額債務,一旦對方起訴,麵臨的是至少二十年的牢獄之災,現在隻有他能救爸爸。
聽聞離婚二字,榮臻輕笑,“你覺得今時今日,還能拿離婚跟我談條件?”
“我……”
蘇夏語塞,心頭滿是苦澀。
她哪裏是談條件?不過是對現實的妥協。
十八歲開始,她愛榮臻便愛到了骨子裏,這一點,哪怕時至今日也從未改變過,然而這份愛,卻隻會令榮臻反感,在他眼裏,她是陷害許如芯的凶手,是心狠手辣的女人,可笑的是,他卻偏偏娶了她。
當她身披婚紗滿懷憧憬的嫁給他以後,才知道,他肯娶她不過是一場報複,他要讓她生不如死,日日夜夜活在絕望痛苦之中,因為他沒有證據將她繩之以法,才想到這種方法替許如芯報仇。
沒有做過的事,怎麼會有證據呢?然而榮臻認定的事,無論她怎麼解釋都沒用。
可就在前不久,失足落海,消失三年的許如芯,卻又出現了,從那天開始,榮臻便再也沒回過翠湖。
現如今,她對榮臻的感情早已沒有指望,更不指望許如芯能道出當年真相,隻希望榮臻能看在夫妻三年,且她願意主動成全他們的份上,救救爸爸。
難道,這也不行嗎?
想到這,她深吸了口氣問他,“那你要我怎麼做?”
榮臻掃了眼麵前的私人會館,對她道:“跟我來。”
望著前方冷硬的背影,蘇夏有種不好的預感,但為了父親蘇振華,她別無選擇。
會所的夜,紫醉金迷,聲色犬馬。
在煙霧和酒氣彌漫的包廂中,蘇夏極為不適應。
榮臻冷冷提醒:“把外套脫了。”
時值初秋,她裏麵隻穿了一件打底的吊帶衫,可他卻要她把外套脫了?
看著周圍一圈如狼似虎的男人,蘇夏有些不情願。
榮臻挑眉看著她,“嗯?”
蘇夏一咬牙,隻得照做。
隨著她脫下外套,周圍一溜不懷好意的目光,立即落在她傲人的胸前,似乎個個都按捺不住,要將她剝個精光。
蘇夏渾身一哆嗦,忙用雙手環住自己,然而這時,榮臻卻將一杯洋酒塞進她手中,用下巴指了指對麵那個肥胖臃腫的男人。
“去幫我陪一下劉總。”
語氣很是平淡,就像在說‘給我杯水’那樣簡單。
她是蘇家掌上明珠,從小到大深居簡出,大學畢業,嫁作人妻,她所見識過的男人,不過隻有榮臻一個。
她那麼愛他,可現在,他卻讓她去陪別的男人。
麵對蘇夏的滿臉訝異,榮臻冷著臉道:“你不是什麼都願意做?做不到就走。”
蘇夏望著他沒有一絲感情的側臉,隻感覺整個人從頭冷到腳。
她很想穿上衣服立即走人,但想到父親蘇振華,她到底還是端著酒杯,向那個惡心的男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