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的東西!”
化屍水已經用完了,蠱蟲也無法應付這種武器,現在隻能靠自己。
辭鏡一手靈活擺弄著折扇,以內力灌注其中,每一扇都帶著內力,被扇風觸及到的金絲全都往後退去。
然而扇子涉及的範圍始終促狹,一波金絲的軟化,其他金絲依然會直接朝她攻來。
金絲與扇麵碰撞時發出“刺刺喇喇”刺耳的聲音,而其他的金絲則是直接紮進辭鏡的皮肉,身體裏密密麻麻的痛感,告訴辭鏡她現在所麵臨的情況並不是做夢。
“嗬!”
被兩條金絲紮中膝蓋,辭鏡瞬間半跪在地,額頭冷汗涔涔,整個人眼前黑了又白,白了又黑。
果然避毒丹要應付起這種沒見過的毒藥還是勉強。
“怎麼樣?痛苦嗎?”
看著倒在地上的辭鏡,魅原本不悅的心情瞬間變得大好,甚至還很有興趣地站起來,不緊不慢走到辭鏡麵前,捏起她的下巴,以勝利者的姿態,以那如蛇一般陰冷的目光緊緊凝視著辭鏡。
“是啊!挺痛的呢!”
辭鏡齜牙一笑,笑的眼角淚花泛濫,卻是強忍著沒有流下來。
“吱呀!”
見辭鏡這邊居然這麼快落敗家,可可毫不猶豫地要衝向她這邊。
“寶貝,你不想吃晚飯了嗎?”
“嘶嘶……”
麵對著魅的白眼,大蛇瞬間暴躁起來,它可沒忘記,這個陰晴不定的主人,會懲罰它喝毒藥。
以巨尾纏住可可的後腿,大蛇將可可高高拋起,隨即迅速地用龐大的身軀裹住它。
“這才對啊!怎麼?你都不擔心的嗎?你的寵物可是會被我剝皮抽筋的哦。”
“……”
辭鏡低著頭,沒有人能夠看到她的表情,但她這副近似木偶的姿態,還是取悅了魅。
沒錯了,折磨人的感覺還是一如既往的讓人愉快呢!
“七王妃!”
見辭鏡半跪在魅麵前,動靜全無,崔鳴宇站不住了,提步就要衝上去。
“你特麼給我站住!幹嘛去啊?”
血舞伸出一隻腳,直接把他絆倒在地,狠狠瞪了崔鳴宇幾眼。
這小子,看著長得端端正正的,沒想到做事這麼急性子。
“七王妃有危險,我要去救她。”
“救你麻批啊!你現在這樣上去就是送死!”
“可我不能坐視不理啊!”
“切!算你小子還有點良心,不過你不必擔心,那丫頭才不會這麼輕易就放棄呢!不信你看著就好了。”
血舞自信滿滿地看著沙地裏那一抹傲然鮮豔的紅,她很清楚,辭鏡不是那麼容易說放棄的人,尤其是和顧軒辰僅僅相隔幾十米的情況下。
她要是認輸了,無疑於給顧軒辰增加一個敵人,她可不會容許這樣的情況~~
“啊啦啊啦,就算是要跪地道歉,也應該是雙膝跪地,現在這樣子,真是不像話呢!讓我來教你怎麼下跪吧。”
“……”
魅說著抬起腳就要踩上辭鏡的腿,卻不料後者突然抬起頭,辭鏡眼神冰涼,嘴角帶著淩厲的笑容,開口驕傲強勢:“有本事你就來試試看吧!”
揚起銀扇,辭鏡直接飛身而起,以堪稱完美的攻勢步步逼退著剛才還氣勢洶洶的魅。
銀扇帶起的鋒利扇風直接割斷了魅耳邊的一大縷發絲。
“這是對你養的那畜生咬我頭發的回禮,除此之外……”
辭鏡眯起眼眸,毫不猶豫地伸手拉住近在眼前的一大把金絲,睜著眼睛麵無表情地將那些金絲全部從身體裏拉出。
伴隨著“嘶啦”的聲音,辭鏡渾身上下都在流著血液,紅衣都被染出了一大片一大片的黑色。
“這些東西好像應該還給你……”
辭鏡說著,直接以銀扇鋒利的扇頭割斷那些金絲,隨即將它們一把按到魅那美麗妖媚的臉上。
“你也嚐嚐看它的毒性吧?”
“你……”
魅一連加速後腿好幾步,這才避開了辭鏡咄咄逼人的攻勢,難以置信地看著麵前完全換了氣勢,看起來就像是女王一般的女人,魅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個女人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可怕。
“可可,你也別陪那種醜東西玩了,會弄髒你幹淨的皮毛。”
辭鏡低著頭鎮定地打量著自己身上的血口,又服下幾顆止血丹,這才淡淡移開了視線,靜靜地看向不遠處正被大蛇絞成一團,卻是從頭到尾沒有叫聲的可可。
“吱呀!”(可可:壞丫頭!你以為是誰害大爺我變成這樣的,你是想氣死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