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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仲麗整張臉被燙傷,抬擋的右手手腕跟手背也有燙傷,額前跟耳後的頭發也有被燒焦的痕跡。
整張臉紅彤彤的還粘著黑色的細灰。
她剛剛上樓開電視櫃是拿了白糖,用臉盆裝了白糖塗到臉上做緊急處理。
從未遇到這種情況,楊玲玲也不知道她這樣做行是不行。
發生這樣的事楊玲玲很為吳仲麗心疼,同時又氣又憂。
忍不住埋怨,“你要拿手去弄幹嘛?尿不濕燒了起來你去翻火怎麼能拿手去翻?你拿木棍或竹棍都可以嘛,非要拿手去弄。”
如果拿木棍或竹棍距離遠了,就不會被炸傷,就算傷也不會這麼嚴重。
“那誰能想到會有東西會爆炸?我都是那手抓尿不濕丟進去的,一直來都是這樣,拿手丟肯定就順手拿手翻一下了。”
“你幹嘛老是要拿手呢?”
“不拿手抓進去拿什麼?”
吳仲麗的反問理直氣壯,楊玲玲火氣翻滾,“你可以拿鐵夾夾呀!我都說過多少次了,很多東西不要直接上手,你總是不聽。”
那可是髒尿不濕就這樣拿手去抓,完全不考慮衛生問題。
除此之外,吳仲麗在家幹農活,比如給菜施肥,肥料呀尿素甚至雞鴨糞便都是直接上手抓。
楊玲玲看到多次讓她用工具她就是不聽,說用手方便,至於衛生方麵,她說洗一洗就行了。
楊玲玲對她的行為想法完全不能苟同,可長期來養成的習慣讓吳仲麗根本不聽她的。
楊玲玲說過幾次見她完全沒有改的意思也懶得多說了。
誰曾想這竟出事了。
楊玲玲覺得吳仲麗若是聽她的,燒尿不濕不直接上手就不會受傷,距離遠躲都躲得及一些,不像現在爆炸時臉近距離對著焚燒口,躲都躲不及。
吳仲麗沒有再回話,沉默了下才無奈說,“都這樣了還能怎麼辦?”
“哎!”楊玲玲重重歎息了一聲。
吳仲麗跟楊玲玲說完便上三樓拿晾曬的衣服去洗澡。
楊玲玲坐在小廳的沙發上想著吳仲麗的情況就忍不住“hi”了一聲。
一聲“hi”包涵著煩躁、氣鬱、憂愁、責備等不良的情緒。
楊玲玲越想越煩便連著“hi”了好幾聲,隱約間她聽到樓上的吳仲麗生氣的念叨“hi什麼hi……”
後麵的話因為走遠她聽不到了。
楊玲玲忽然意識到自己的態度不對,發生這樣的事,是誰都沒想到,誰都不願意的。
現在最難過後悔的無疑是母親這個當事人,如果她還唉聲歎氣的那母親的心情豈不更糟糕?
楊玲玲覺得自己的態度得積極起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就要積極的去麵對,不要再去責備從而加重母親的心理壓力。
石文斌做好了晚飯,先吃完出來跟楊玲玲換手照顧女兒讓她去吃飯,同時問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楊玲玲將情況跟石文斌說了下,石文斌聽完說:“你媽去翻那個幹嘛要用手呢?”
“就是啊,我也這麼說她。”
“那傷得重不重?”
“有點重,她已經做了緊急處理,不知道怎麼樣。”
“她怎麼處理的?”
“塗了白糖。”
“塗白糖?”石文斌的語氣滿是質疑跟無法苟同。
楊玲玲歎息一聲,不再繼續傷口處理的問題,轉而道:“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爆炸了。”
“燒個尿不濕怎麼會有東西爆炸呢?”石文斌也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