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發女生真是笑裏藏針啊。

傅二公子在本市是有名的高富帥,傅家的龍圖集團在當地是數一數二的地產企業,卷發女生這炫富的方式是有點可笑,以為這樣一番話就能把她打垮嗎?她林琰琰要是這麼脆弱,這麼些年來早就倒塌無數次了。既然這些人非要在物質方麵勝出她,她非要在別的方麵略勝一籌。

林琰琰起身,不顧班花的敵意走到她麵前伸出手說:“嘉嘉,好久不見了,恭喜你嫁得如意郎君!”

班花用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看著她,因為她的表情很完美,絲毫不受她的話語影響,甚至毫無做作。而且在在場的同學看來,林琰琰表現得大氣多了,劉芸可嘉和卷發女生比較像暴發戶。

張霄哈哈大笑:“琰姐還是比較霸氣,你們兩個小肚雞腸的女生一邊去。琰姐啊,我跟你說,甭理她們,奕奕和雯雯嫁得比她們好多了,真正的少奶奶才不屑於顯擺呢!還有二狗子,企鵝、波波他們都自己開公司了,幹得很不錯,連我們這些拚爹的人都羨慕。陳亮跟他到廳裏去了,正春風得意呢,還有啊,以後開車被罰什麼的,提怪獸的名字,準沒人扣你分兒,哈哈!”

林琰琰總是聽出點端倪了,問:“二狗子和企鵝他們都幹哪一行的?”

張霄比了兩個手指頭:“這個你知道嗎?”

林琰琰搖搖頭。她今天來就是找企鵝的,聽說企鵝跟她從事相同的行業,攀交情拉拉合作什麼的應該有戲。

就在這時,這時候包廂外忽然走進來一個人,林琰琰以為是企鵝外出打電話回來了,卻看到一個男同學神色匆匆地跑進來大喊:“張霄,張霄,陸哥來了,已經乘電梯了,快到了!”

男同學很驚訝,女同學都興奮了,沒嫁人的理理頭發,嫁了人的還按耐不住,卷發女生甚至雙手握拳兩眼放光地問:“是陸莘透學長嗎,如今長安集團的少總裁?”

“是的是的,把我點的那兩瓶紅酒拿來,來點HIGH的音樂,還有陸哥喜歡啥,都來點!”

林琰琰神色一慌,陸莘透,陸莘透為什麼會在這裏?

張霄忽然拍了拍林琰琰的手道:“琰姐,其實你要找的人就是陸哥啊,陸哥家裏就是幹風投的,你有方案找他,準能拉得項目!”

林琰琰大驚,她是急著找項目,可是再急也不會找陸莘透的,張霄這不是坑她嗎?就衝以前的那些事,她八輩子都不想再見到陸莘透了!林琰琰心裏的火氣蹭蹭往上冒,也不知包間裏的濁氣烘出來的的還是著急的。

張霄和幾個男同學已經出門去了,沒過一會兒大門打開,外頭走進來幾個西裝革履英俊挺拔的人物,除了點頭哈腰的張霄和陪襯的幾名下屬,領頭的就是陸莘透了,那張邪氣飛揚的臉,化成灰林琰琰都認識!

林琰琰下意識地背過身去,她聽到所有的同學都往陸莘透的方向湊去了,這個男人還跟當年一樣,走到哪兒都眾星拱月。她聽到同學們的恭維聲和男人愉悅的淺笑聲,林琰琰最終起身,朝衛生間走去。

外頭的音樂很大,一陣陣敲擊她的心髒,她躲在衛生間盯著鏡子裏女人蒼白的臉,即使濃妝豔抹也掩飾不了她的慘白。

陸莘透就像一個噩夢,纏繞著她整個青春,她已經很努力地想要忘記,可還是無法從那深深的痛苦和傷害中走出來,每次想起陸莘透,或者聽到她的名字,她都像溺水一樣窒息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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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張霄敲門,她知道她應該出去了,不論再糟糕的環境她總要麵對,她必須挺過去,這麼多年了她已經走過來了不是嗎?

林琰琰掏出口紅,狠狠地地描摹自己的唇,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但是緊張和害怕的時候她喜歡把自己裝扮得不倫不類,好像這樣才能認為不是自己,從而不再害怕。最終她把自己畫得妖豔鬼魅才走了出去。

外頭大夥兒在玩遊戲,音樂聲很大,可陸莘透還是有感應似的微微側過頭來,穿越興奮的人群和跳動的燈光,他的目光直直鎖定在她身上,一雙妖嬈的眼睛犀利深沉,暗藏火焰。

陸莘透走上前來,林琰琰十分緊張,暗暗握拳。陸莘透嘴角勾著痞痞的笑,攝人心魂,他忽然伸手來朝她道:“好久不見,林琰琰,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