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我在這邊沒出聲,問:“***,你知不知道子揚為什麼過去從來都不碰我?”
她的聲音忽然又有些憂傷起來。
“……”
我不知道我該不該和她探討這個極其私迷的問題。
她幽幽的道:“其實,在我和子揚結婚前的好多年,我就已經不是***……”
換了別人,我會覺得這很正常,現在是個多麼開放自由的社會。可是,說這話的卻是池豔,那個曾經被我觸摸了下**就狠狠的給了我耳光,並且把我連同媽媽一起惡罵的池豔,怎麼可能?而且還是很多年前!
池豔還在繼續:“新婚的第一夜,子揚也曾對我有過猛烈的激情,他又急又亂的撥光我的衣服,就要進入我的那一瞬,我終於鼓起勇氣告訴他,我其實早已不是***。他立時傻了,一切都停止,隻有呼吸和心跳,還有從窗外吹過臉頰的微微的風。好一會兒,他終於轉過身,默對著窗外的一彎冷月,坐到天亮。從此,他再不碰我,甚至不問那個人是誰,他其實一直以為你是那個人的。”
我在這邊艱難一笑。
她道:“難道,你也如他一樣不問那個人是誰?”
我道:“是誰?”
她道:“是皓然。”
我聽得出她在那邊很痛苦,但比起那天我在阿姨家被她發現看著電腦上的皓然和阿蓮時,消減了許多。
我道:“什麼?皓然?!”
這比剛才她告訴我,她多年前就不是處了,還要讓我驚詫。
她道:“是的,皓然。還記得高三那年的那件事嗎?當時,我撕碎你寫給我的詩,把碎紙屑紛紛揚揚的灑下你,提起書包衝出學校,但我沒有立刻回家,我一個人在山上傷心的坐到天黑。我不知道皓然是什麼時候跟來的,我正準備起身回家,月光下,他把我……”
她不再說話了,我知道,無論經曆多少似水時光的衝洗,回想起當初那讓她心痛又後怕的一幕,她都無法止住眼中的淚水。
原來,之所以那一夜,她要阿姨帶她悄然無聲的離開村莊,連我的媽媽也不告訴,竟並非單單是因為我的冒犯。
我恨皓然恨得咬牙切齒,但恨又有什麼用呢,一切都已發生。
要是那天,池豔衝出教室,我跟著也追出去,該多好。那麼,我們的後來,又會是怎樣的後來呢?
可是,沒有如果。
我安慰道:“池豔,過去的就讓它永遠過去吧。其實皓然這些年內心也一直倍受折磨。重要的是現在和將來,隻要子揚永遠對你好,就足夠了。”
她歎口氣,在那邊似已有了些微笑,盡管也許眼角的淚還亮晶晶的掛著,她道:“嗯,其實,太過完美的人生,不過是我們所有人心中一個遙不可及的虛幻的夢罷了。你呢,你是和那個叫柔娜的女人在一起吧?我以前真可笑,竟對她沒有丈夫還帶著女兒持有偏見,以為隻有……隻有……自己才能和你……我們從小青梅竹馬,你怎麼可以喜歡別人,而且還是……我那麼不可理喻的苛責過你,真是……對了,你們現在過得怎麼樣?一定很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