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之後,每當閻卓朗跟裴冉碰麵之時,兩個人都會不由自主的將保護色掛在身上,閻卓朗的身邊有韓熙恩,而裴冉的身邊則有安尼和陳明哲。

情況已經越來越糟糕。

“他!他竟然今天又親了那個女人!”裴冉不自覺的嘟囔了一聲,隻看她端著酒杯,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完全沒有剩下一星半點。

麵色酡紅,已經喝的醉醺醺的裴冉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內心其實已經暴露。

隻看她仍舊是在一旁喃喃著:“他真是氣死我了,就是故意的!就是故意的!早不親晚不親,偏偏隻有我去的那個時候親,閻卓朗,你這個混蛋!你就是一個混蛋!”

漸漸地,裴冉不知道自己究竟喝了多少酒,但內心之中的痛楚卻未曾有一丁點的減少。

唯有讓酒精麻痹自己。

陳明哲一早就看出了裴冉的異常,因此當他急匆匆地趕到裴冉這裏時,裴冉已經醉的不省人事。

“冉兒……”還沒等陳明哲開口說完,隻聽見“嘔”的一聲,裴冉已經吐出來一大口汙穢之物。

陳明哲隻好留在這裏,守護著裴冉,看著裴冉睡的熟了,這才給她輕輕地蓋上杯子,自己則守護在一旁。

翌日清晨,當裴冉睜開眼睛時,頭腦一陣劇痛。

然後猛然驚醒!

因為裴冉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換過,並且在她的胳膊上,還有著一抹抓痕。

這一抹抓痕卻是讓裴冉觸目驚心,裴冉不禁猛地拉住被子,再看一眼陳明哲,就睡在自己的床邊!

這……難道自己與他……

裴冉簡直不敢想象,隻看她的臉上不禁帶著一抹懊惱和悔恨。

甚至是逃也似的從床上站起來,繼而急匆匆地跑出門去。

這種事情她實在是有些接受不了。

而閻卓朗在此刻也接到了一個電話,閻卓朗正對著鏡子整理自己的領帶。

“卓朗,我看見裴冉跟陳明哲從酒店裏出來。”王晨的話之中帶著無盡的惋惜。

隻看閻卓朗身子猛地一震,繼而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開口說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他簡直是不能相信,也不願意相信!

他不相信她的冉兒已經跟別的男人上了床!

但,王晨的再度回答卻是無比殘酷的:“我看見裴冉和陳明哲從酒店裏一起走出來,我問前台查了記錄,兩個人開了一間房。”

接下來的話王晨並沒有開口說出,但閻卓朗從內心裏已經深刻的明白了。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隻看閻卓朗神色木然的掛斷了電話,繼而猛地抓起桌子上的煙灰缸,重重地山在地上,那飛濺的玻璃碎渣頓時刺傷了他的手,一片鮮血淋漓,但閻卓朗此刻已經毫無在乎。他一定要找裴冉說個清楚,問個明白!

閻卓朗想了很久,最後還是沒有去,因為他不知道自己該用一個什麼樣的身份,他也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理由,他們都已經離婚了,他們之間的關係,本來就沒了,強求來的,有什麼意義?

閻卓朗好像消失了一樣的沒有出現在大家的視線裏麵,直到一個星期之後大家才覺得有些不對勁,於是找到閻卓朗的家裏麵,管家很擔憂的跟他們說,他已經把自己關在了家裏麵好長一段時間,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王晨還以為閻卓朗病了,隻有靳姚才感覺到,這個事情和裴冉有關係,因為能讓閻卓朗這樣不對勁的,除了裴冉,沒有別人了。

看到靳姚緊張的樣子,王晨一拍腦門好像是想起了什麼,出聲道,“那天早上我去酒店接一個朋友的時候,正好就看到了裴冉和陳明哲一起出來?你說卓朗不高興,是不是因為這個事情啊?”

聽到了這裏,靳姚翻了一個白眼,這王晨難道還真的是豬變得嗎?這種大事難道不該早點說嗎,非得看著卓朗真的出事了才說?

其實靳姚早覺得兩個人應該分開了,裴冉現在是自由的,要和誰一起,那是她的事,可是偏偏卓朗不那麼想啊,這下好了,知道這事,不又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嗎?

靳姚趕緊道,“行了行了,我們上去看看吧,別再出什麼岔子了。”說完了之後瞪了王晨一眼。

王晨聳聳肩,這關他什麼事啊,他還覺得自己無辜呢,他難道還想要這些事嗎?

管家本來就擔心閻卓朗,因為他都好幾天不出現了,現在夫人又不在家裏麵,現在靳姚他們在讓他開門,他自然想都不想就拿了鑰匙準備上樓。

此刻正是中午的時候,管家打開了門,屋子裏麵特別的暗,仿佛一點光線都沒有,管家不敢上去,隻能在後麵等著他們,倒是王晨和靳姚往房間走。

兩人本來以為,這次閻卓朗會發了瘋的鬧,屋子都被砸壞了,可偏偏,屋子裏麵幹淨的很,所有的東西都在,壓根就沒有少任何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