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輕言左手牽著林巧雲,右手攙著任逍遙,三人就這樣大搖大擺的離開了柳生所在的這個地方。
對麵的人在洛輕言他們到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了他們,待他們三人離開了柳生那裏後,就已經有人去了丞相府。
“老爺,是小的親眼看到的,那三個人確實進去和那柳生談了很長時間才出來的,不知道他們到底說了什麼,我們也沒有聽到。”
右明源坐在書桌前,手指有意無意的敲擊著桌麵,隨後冷哼道:“不過是三個小娃娃,竟然也敢搶老夫看下的地方,不管他們什麼打算,定然要讓他們放棄這個想法。你回去讓人跟蹤那三個人,看看他們的住處,今晚就恐嚇一番,讓他們趁早打消這個念頭。”
“是,小的這就去。”
現在的右明源還不知道那三個人其中的兩個就是他特別想要除掉的那兩人,清逸樓的人之前沒有見過洛輕言和任逍遙,自然也是不認識的,這也就導致了右明源沒有第一時間發現,也讓之後的一切有了不一樣的結果。
洛輕言三人離去後,柳生看著桌上的一千兩銀票,發了好長時間的一段呆,他伸手將銀票拿了起來,顫抖著手撫摸著。
他是有多長時間沒有見過這麼多錢了,而這錢,也可能是他在這以後能摸到的最後的錢了。
今晚之後,可能右明源就會有動作了,而他卻什麼都做不了。
柳生將銀票收好,放到了衣衫裏,隨後去了自己的房間,撬開了床底下的地板,隨後又挖了一個很深的洞,洞裏有一個陶罐,陶罐不大,也就一個一斤多的酒罐那麼大。
柳生將酒罐取出,隨後抱到了桌子旁,打開了酒罐,隨後從裏邊拿出了幾張折疊整齊的紙。
這就是這裏的地契和房契,右明源不止一次的派人來搜找,可是卻都沒有找到,誰能想到那東西被柳生給埋到了自己房間的地底下。
“爹,娘,您們一定要保佑,這次能夠讓他們免除右明源的迫害。”
柳生將房契地契放到了自己的懷裏,隨後將銀票拿出來,放到了陶罐裏。
陶罐裏還放了些碎銀和銀票,這些都是柳生爹娘再試的時候給柳生的零花錢,柳生沒有花銷的地方,便都攢了下來,當時他還和爹娘開玩笑說是以後攢的多了,要拿來娶媳婦,隻可惜……
嗬嗬,柳生想著想著,竟是哭了起來,將陶罐再次放到了床上,從一旁的櫃子裏取出了一個酒罐,拆封後,一股濃鬱的酒香飄了出來。
這是他考中秀才的時候他爹給他準備的,後來便被儲存了起來,說是等到他高中之時再打開,後來,就沒有後來了,他沒有高中,而他爹也沒有了。
現在,他隻能獨自一人飲酒。
抱起酒罐,柳生很是粗暴的往自己的嘴裏灌酒,越喝越多,他也有了醉意,可是他卻笑了。
“嗬嗬,爹娘,我……我好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