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說完,其他人謝過醫生護士他們,他們也是很快的離開,繼續去忙碌其他的事情了。
等著人一走,顧涵也是忍不住直接握住了自己姐姐的手。
他就是坐在了旁邊,很是認真的看著顧湘,似乎就是很擔心顧湘會出現什麼事情,哪怕是在這個時候不少人都是很清楚,顧湘絕對不會出事。
沈念初就是選擇坐在了顧茗的身旁。
甫一坐下,顧茗看了過來,微微挑了挑眉,隱約還是可以叫人看得到幾分疑惑,“你怎麼現在回來?”
沈念初壓低聲音說道:“我接了幾個電話。今晚是要將小湘留在這邊,還是說一塊兒帶回去……”
“我留在這邊!”顧涵忽的強調道。
沈念初忍不住看了眼顧茗,顧茗玩味的摸著下巴,幾乎就是在此刻不少人的視線關注之下,緩慢的開口道,“也並不是不可以在這裏,就是你確定自己不需要好好休息嗎?”
“姐姐需要我!”
就算是此刻說話,顧涵也是並沒有鬆開自己姐姐的手。
他至今都還是記得,自己當時又是心裏頭帶著如何恐懼不安的情緒,小心翼翼的抱著暈過去的顧湘,就是生怕著這位受到了什麼傷害而再也無法睜開眼,而那個時候不得不需要麵對的敵人也是給了他再多的危機感,那也是沒有辦法阻攔他去想如何安置好顧湘。
“好,你可以留著。”
顧茗直接拍板決定。
沈念初看著顧茗這摸樣,有點兒小無奈了,他確定自己把顧涵這麼一個小家夥留在這邊好嗎。畢竟之前都是明擺著有人要來抓顧涵的,要是他們一走,回過頭夜深人靜有人潛入一次把顧湘顧涵兩人都是帶走了,那才是叫做搞笑了。
就是在沈念初忍不住想要開口的時候,顧茗就像是提前知道了顧湘會說什麼似的,直接選擇開口道:“不用擔心這麼多,這裏很安全。”
“好。”沈念初無奈的聳聳肩,心裏頭就是決定回過頭一定要多找幾個保鏢,請他們今天一定要守在顧涵他們這邊。
前世今生的經驗已經是叫她不敢輕易的錯過每一步,生怕一個不小心,雙胞胎就是會被人綁走。
差不多一說完了話,也是顧茗沈念初幹脆打招呼提前走人。
隻是等了上了車,顧茗就是在沈念初的目光注視之下,打個電話,讓幾個保鏢特別在顧湘隔壁的病房那邊休息著。
“滿意了嗎?”電話一結束,顧茗看了沈念初一眼。
沈念初總算是願意衝這位露出幾分笑臉,“勉勉強強吧。”
沈念初心裏頭高興,但麵上還是露出了幾分將就的神情,瞧著顧茗也是搖搖頭,但還是叫司機繼續開車。
而沈念初也是順口跟著顧茗吐槽一下自己今個晚上陸續收到的短信內容。
“我沒想到節目組那邊真會玩……”
節目組很會玩。
字麵意義上的會玩。
沒有趁著熱度從沈念初身上那邊分到一杯羹,就是有幾個工作人員不高興了,他們仿佛是過去被人捧慣了,一碰到了沈念初這麼一個背景靠山強大,又是沒有辦法輕易動彈的,也是忍不住幹脆跑去抱怨了沈念初幾句。
哪怕是背著幾個小馬甲上去吐槽,那也是經不住他們特別去吐槽的平台專門就是娛樂圈的人愛去看著的,不少營銷號飛速靠著他們的吐槽找到了正主,一篇篇精彩絕倫的小作文都是馬上出來了,以至於沈念初看著都是想要笑了,難得見到這麼有趣的。
而負責偷偷摸摸的給沈念初發短信抱怨一下節目組越來越傻逼的艾米她們那幾個則是無奈的歎氣之後,齊紛紛的表示節目組越來越苛責了,就連大晚上都是要特別負責錄製一個所謂的遊戲活動。
嗬嗬,一天到晚就送想要特別福利一把那些網民,咋就不好好的看看他們這些選手才是最慘的。
無端端的被迫減少了休息時間不說,甚至還是要忍著工作人員那過於傻逼的眼神。
而在導演那邊總算是叫停,說是終於通過了之後,桑儀隴帶著幾分疲倦的坐在了搖椅上,助理連忙湊上前打著扇子。
經紀人看著忍不住歎氣,幹脆認命的送上了散熱貼,桑儀隴順手放在了自個的額頭,等著那股涼意徹底的壓下了之前在拍攝時候心中積攢著的火氣與不滿意之後,她才是開口。
“情況怎麼樣?”
“儀隴,請假的事情怕是沒轍了,導演這邊不太可能放你走,而且等著你完成了拍攝工作,還有幾個廣告等著拍呢……”經紀人說到這話也是有幾分心緒。
他哪裏知道,自己原本準備借著幾個特別找桑儀隴的廣告商的機會,好好的給自家簽的幾個藝人福利,怎麼都是可以送人進去。
結果那幾個藝人又是被嫌棄了不說,桑儀隴這邊還是嫌棄他在給她增添不必要的工作,一整天都是沒有給他什麼好臉色。
向來藝人跟經紀人之間的關係就是不對等的,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
經紀人這邊也是曾經想過叫桑儀隴聽話,可偏生幾乎自己就算是徹底的依仗著桑儀隴,以至於自個想要出什麼樣的主意,那也是對桑儀隴沒轍,以至於他心裏頭覺得有幾分憋屈,明明想是其他的經紀人都是可以對藝人的工作安排的,也就是他不得不總是被桑儀隴給控製著。
“我不需要你回答這個。”
驟然間,桑儀隴睜開了眼,直接看向了他。
冰冷的眸子猶如無盡的深淵,直接叫經紀人一看到的時候,不由得噎了聲,“我、我隻是之前沒有想到罷了——”
誰會知道之前還願意配合一下他的安排的桑儀隴,這段時候也是會這麼強勢,弄得他已經是第三次對著自個簽下來的其他藝人失約了。
“嗬。”
桑儀隴勾唇,冰冷的視線一點點的從經紀人的臉上劃過,她本就是這次負責拍攝古裝劇裏的較為妖豔、愛憎分明的女子,光是化妝師服裝師給她的著裝打扮就是足夠叫她此刻僅僅就是拋來了一個眼刀子,就是足夠叫經紀人這邊腳底發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