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明軒深眸裏像被一刺,痛不能言,他俊臉泛著一絲蒼白將懷裏的人兒翻過來,捧起她的臉來重重地吻下去。
因為太愛,所以恨,所以痛,所以不甘。
他恨到想要掐死她。
想要逼她失控,聽她懺悔,挖出她的心來看看到底是什麼顏色!
他的一丁點動作都能扯動她的神經。
他致命的撩撥讓她頻頻失神。
半夢半醒之間,蘇暖感覺到自己被人抱去浴室。
滾燙的水流鋪天蓋地地淋下來,嗆得她咳嗽起來,她宛若被淋濕的小動物般嗚咽著閉眸睜不開眼,卻有溫柔又強勢霸道的唇在她額上臉上悱惻不止地吻,甚至將她放在軟榻上麵吻遍她。
她的小手摸索著,摸索著摸到那隻覆在自己腰上的大手,淚眼朦朧地抓緊之後放到心口去,緊緊貼著不肯放鬆,那是她心裏最難割舍的溫暖,她不想放,她真的真的不想放手的。
聶明軒就著嘩啦嘩啦迎麵而下的水花吻她,深眸凝著刺痛怔了半晌後,雙臂顫抖著擁她入懷,塞入身體和靈魂裏去。
暖暖。
我們再不分開。
蘇暖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巨大的放映房。
開放著的巨大屏幕是房間裏的唯一光線,她蒼白的小臉怔怔抬起,發現自己衣服被穿好,渾身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味明顯被人清理過,整個房間暖氣充足,她抬起小手,攥緊袖口放在鼻子下麵聞聞,想聞到一點別人的味道。
酒味,煙味,或者是別的,一點點屬於他的都好。
可是沒有。
一雙清澈的水眸裏泛起一絲濃重的痛楚,蘇暖嫣紅的唇上是星星點點的可怕傷口。
從沙發上爬起來,柔軟的發絲鋪散在肩上背上,被吹風機吹得九成幹。
蘇暖把身上的薄被扯撤下,裹上厚厚的羽絨服看看四周,一個人都沒有。唯一開著的大屏幕上麵放映著不知道哪個年代的影片,有種深入骨髓的寂靜。
她跑過去輕輕打開門,外麵震耳欲聾的聲音這才魚貫而入
蘇暖倒吸了一小口涼氣,小臉煞白,猛然又把門關上。
心髒撲通撲通跳得厲害,等了一會她終於能適應這種快要把樓都震塌的強勁音樂聲才把門又打開,小手捂著被震痛的耳膜聲從包廂裏走出去,無辜的水眸帶著一絲可憐四處望著,除了劇烈閃爍的燈光之外她看到一長串幽然奢華的包廂,卻不知道聶明軒在哪兒。
走到長廊盡頭有服務生,蘇暖用雙手圈著嘴大聲地問服務生聶明軒的去處,服務生聽了半天終於聽懂,恍然大悟,然後好心指了指另一頭的包廂。
蘇暖大聲說謝謝,忍著身體的酸澀不適朝那邊走去。
另一邊包廂是黃金VIP客人的包廂。
私密場所,管理森嚴。
可是奇怪的,看到走進來的人是她,周圍訓練有素的服務生們交換了一個詭異的眼神後緘默不語任由她往裏走,蘇暖像個孩子一樣轉了半天沒找對路,半天後終於聽到其中一個包廂裏音樂聲傳出,她長長的睫毛顫動了一下往那裏走去,看著虛掩的門忍不住把小手覆上去,稍微用力便將沉重的門推開了一點。
裏麵,光怪陸離。
震耳欲聾的音樂快要將她掀翻,蘇暖一雙水眸怔怔透過門縫看向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小臉變得慘白慘白,幾乎以為是自己看錯,那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