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他是什麼意思(2 / 2)

那話裏的敬告意味,已經足夠明顯。

深更半夜,已經將近12點,誰能從這裏保他們出來?

或者也許對喬啟陽來說,這樣也是好的,他就希望這樣跟她“患難”一整晚?

鐵門打開又關上,真的像被犯人一樣監禁起來了。

瀾溪被一個女敬員推了一下,纖眉微蹙,扶住牆,定睛下來的時候就看到喬啟陽已經整個人坐下去,翻身躺在了長椅上,單手放在額上一片黯然疲憊的模樣。

還在滴血的手垂落在旁邊,往上抬了抬他做個手勢:“你要是覺得太丟臉就找人過來保你,在這裏呆一晚上不是鬧著玩的,苦死你,快點打電話吧。”

他這種幼稚至極的行為,大抵是牽製不了她的。

瀾溪長長的睫毛顫了一下,走到鐵欄旁邊柔聲對麵的人說:“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拿點水和紗布?”

半晌之後,簡單的礦泉水和紗布被拿了進來。

她輕輕走過去蹲下,把喬啟陽還在滴血的手拿過來,用礦泉水淋了一下處理傷口。

“!”喬啟陽略微蒼白的臉看了她一眼,眸色深深。

“疼?”她抬眸問道。

喬啟陽下意識地搖搖頭,眼神詭異,突然就像個孩子般聽話了。

瀾溪也不再做聲,小臉宛若雨後青山般清透動人,眼睫宛若扇子般在劣質燈泡發出的燈光下撲扇著,她處理傷口的時候竟然看到血肉裏麵紮的細碎玻璃渣,應該很疼,卻不明白他剛剛怎麼帶著傷笑得那麼痞。

清理出來後拿紗布裹上,一圈圈纏繞得恰好。

手掌勉強可以動,喬啟陽握了一下,接著鬼使神差一般輕輕摸上她的臉,仔細端詳著掌心裏麵這幅美麗無瑕的麵孔,回憶起自己第一次對她心動的場景。

瀾溪一顫,緊忙避開,水眸敬惕地看著他。

“你也一樣。”她輕聲道,“如果呆不下去可以打電話讓你家裏人來保釋,你應該也沒有一整夜睡過這種地方,很難受的。”

說完她退身,在另一端的長椅上坐下來。

喬啟陽冷笑一聲翻身坐起,握了握受傷的手:“我就喜歡在這兒,能跟你在一塊要我去豬圈我都樂意。”說完他抬眸看向她被自己這句話惹得微紅的臉,啞聲問,“你呢?你幹嘛不打給他?恩?……他肯定會立馬過來接你。”

輕輕仰頭舒一口氣,靠在牆上,瀾溪紅的簡單吐出一句話:“我可不想再惡心到你。”

這話聽起來,像是諷刺,也像是調侃。

可真正的原因不過是她想要自己靜一靜而已。

喬啟陽笑起來,跟她說:“我關機了。”

這樣整晚就沒人能找到他。

瀾溪輕輕點頭,隨口應他一聲:“我沒電了。”

所以她也沒辦法跟外界聯係,也不打算聯係。

喬啟陽眼神微微迷離,忍不住站起來走到她身邊,俯身凝視她水一般的眸子,覺得她美得要命,雙臂輕輕撐在她身側,啞聲問道:“你到底是怎麼喜歡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