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過來,忙你的!”莫如卿嗬斥了一聲,眼眶更紅,渾身都忍得發顫。
慕晏辰的目光在她臉上逗留幾秒,片刻之後薄滣輕啟,低啞道:“你為什麼總是這樣?”
莫如卿喉嚨一噎,美眸瞪大!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藏匿著化不開的劇痛,他挺拔的身影靠近一步,低低道:“在洛杉磯的時候怎麼就能那麼狠心地從我身邊帶走她?在這裏又怎麼能不等我回來就把她再次送走?姑母,你心裏不舒服,難道我看你做這些的時候,心裏就會舒服?”
莫如卿的目光,倏然顫了一下!
攥緊拳頭,她再一次感覺到他對她毫無顧忌的禁之情狠狠地衝擊過來,讓她險些暈倒,壓下心裏的氣焰和憤怒,緩聲道:“晏辰,我早就說過這件事是你們錯,再怎麼說你們也是錯了!我看得出來,你這是想跟我爭到底了,那你記好了,你如果硬要用這種魚死網破的方式解決問題,那媽陪你!你到時候別怪我狠心!”
說完她踩著高跟鞋,帶著眸子裏殘留的濕潤與他擦肩而過。
走到一半,她又停下。
轉身,她美眸凝視著這個高大挺拔,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肯為他傾心的男子,挑著冷眉輕聲道:“你們也不用出門,哪怕就在這宅子裏,什麼時候你覺得這裏的傭人可以看著你們像情侶一樣親密而沒覺得一丁點不正常,你們再想著走出門,讓外麵的人也接受你們這樣!到那個時候,你倒是可以在我這裏討一個成全!”
眸色猩紅,她收住話尾,朝著前麵無畏無懼地走去。
慕晏辰的臉,冷得發青。
偌大的宅子,空曠得讓人覺得寒氣都滲透到骨子裏,他的目光掃過前麵的沙發,想起曾經的那一日,他醉酒夜歸,第一次看到她在沙發上等他一直等到睡著,他已經盡量控製自己對她的感情,卻硬是沒有在當時迷離的夜色和她嫵媚的水眸下忍住。
於是後麵的一切,一環扣一環,脫了韁,再也由不得他來控製。
沒有上樓,他坐了下來,修長的手指輕輕抵住眉心和太陽穴,閉上了眸子。
新年將近的三天裏,茫茫的大雪再次覆蓋了整座C城。
瀾溪站在紀家的樓下,一邊撥通紀姚的電話一邊在她窗戶下麵喊她的名字,紀姚不一會就打開窗子探出頭來,滿臉的驚喜,喊著下麵的奶奶幫她開門。
“外麵雪還在下?”紀姚驚訝道,看到她滿頭滿身的雪花。
“恩,不過小多了,我看雪小了才敢過來的!”瀾溪拍拍身上的雪才敢換了鞋進來。
“你打車?”
“沒有,我去公司,順道送我的!”
瀾溪跟客廳裏的紀媽媽打了招呼跟紀姚手拉手跑進她房間,“對了紀姚,你上次跟我說你幫我帶回了A大的曆年錄取數據分析和預測書,現在有了嗎?”
“我靠,你不會就隻為了拿書才來看我的吧?”紀姚蹙眉。
“也沒有。”瀾溪臉紅,把一個盒子拿出來遞給她,“這是從洛杉磯帶回來給你的禮物,我的書呢?”
紀姚拿過盒子,撇撇嘴:“我不知道,書在我那兒他不讓我動,說要親自拿給你。”
瀾溪水眸一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