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低低的一個字,慕晏辰牽著她的手圈住自己的脖子,就要抱她起來的一刻瀾溪微微慌亂,不想在大街上那麼親密,趕忙抓住他已經探入她膝下的手,輕聲道:“我自己能站起來。”
說完她趕緊站起身來,激痛弄得她複完全被絞著,站不直,也一陣陣暈眩。
慕晏辰眸色黯了黯,跟隨著她起來,將她輕攬入懷。
“你家住哪裏?順道送你過去。”將懷裏的人安撫好,慕晏辰轉眸對著紀姚說道。
紀姚遠遠觀望著這一幕,心裏多少有些震撼,收攏了因為吃驚而張大的嘴巴,她汗顏:“那個,要是不順路呢……”
“那先送你。”慕晏辰果斷說道,深邃的眸垂下,眸底的情緒全然隱藏起來讓人無法猜透,“上來。”
紀姚完全沒想到他會這麼說,愣了一下才知道要上車。她總有種奇怪的感覺,像是他們兄妹間的氛圍太親昵融洽,她根本進不去,甚至有點害怕在車上當電燈泡,可是看到瀾溪也被安置在後座上,她才放心了。
車裏暖氣開得很足。
可是……其實按理說……白天不用開那麼足的空調的。
“哎,你還疼嗎?”紀姚看旁邊的人兒脫了鞋縮在上麵,閉著眼睛蒼白著臉養神,忍不住湊過去問道。
瀾溪緩緩睜開眼睛,笑得虛弱而可憐:“你幹嘛,想替我疼嗎?”
紀姚囧,鄭重道:“我覺得還是每天早操陪你多跑兩圈來得實在,痛經我不在行。”
駕駛座上,慕晏辰忍不住抬眸,透過後視鏡看那個疼得臉色蒼白卻還淺笑著的人兒,眼裏流露出一種近乎痛楚的疼惜,薄唇冷冷抿緊,開車速度更快。
等到送紀姚回到紀家再返回慕宅,已經是很久之後的事。
打開車門看到她像個小動物一樣軟軟地蜷縮在裏麵,快要睡著,實際上捂在複上的手是在狠狠地掐按著那裏的肉,甚至想用表皮上的痛來掩蓋子宮裏近乎抽搐的絞痛,在熱氣十足的車裏額頭上滲出了一層薄薄的汗,眼睫上都一層水霧。
慕晏辰傾身側去,眸子裏滿滿的都是痛楚與懊悔。
如果他提前知道一顆小藥丸能把她折磨成這幅樣子,就算她已經吞下去,他也會逼她吐出來。
她在咬唇,齒痕深得都在唇上留下了印記。
指腹擦過她飽滿的唇瓣,瀾溪被驚醒了,眼睫疲軟地抬了抬,沙啞道:“我們到了嗎?”
慕晏辰屏息,一句話都不說。
解開她身上的安全帶,他垂著的眸抬起近距離凝視她,低啞道:“不想在客廳多呆就直接回房間休息,晚餐要吃一些,晚一點我去你房間看你,知道麼?”
瀾溪心裏暖暖的,剛勾起一抹笑,就又被一陣抽搐的絞痛壓了下去,她咬牙再握了一會他溫暖的掌,攝取了足夠的溫度讓自己不疼的那麼厲害。
等會到了慕宅裏麵,她就握不到了。
慕晏辰僵了一下,深邃的眸子裏風雲變幻,沉沉籠罩了她。
“她這是擺脾氣,嫌她生病的時候我沒去看她?”慕銘升看著樓上自家小女兒緊閉的房門,冷著臉問著傭人。
傭人尷尬回道:“老爺不是,小姐是身體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