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偷了她心的同時,更是她偷走了他的心。
守著一室的清冷,她的身影在房間的每一個地方裏輕輕的遊走,然而當他伸手去抓的時候,他的手中隻有一片虛無。
她走了。
這樣一個認知讓他無所適從。
因為習慣了她的存在,習慣了與她的相擁。
酒,總是有人說可以麻痹人的神經。
可是,他喝的越多,眼前她的身影便愈多,那輕飄飄的感覺讓他一次比一次多的醉去。
然而醒來,是頭痛,是難耐。
“爸爸,你喝酒了嗎?”
當薇薇的小臉在他麵前晃動時,他握住她的小手,“薇薇,媽媽不要爸爸了。”
嗬嗬笑,“不會的,媽媽最愛爸爸了。”小小的她居然就懂得說愛了。
茵茵愛他嗎?哪怕有那麼一丁點愛他,他都會有信心的,可是記憶裏在XX醫院的大廳裏時,她望著他的那雙眸子裏寫滿了疏離。
“爸爸,待媽媽回國了,媽媽就會照顧你了,爸爸不可以喝酒了。”
撫上薇薇的小臉,他真是喜歡她呢,隻可惜卻不是自己的孩子。
一直也想要一個,卻一直沒有消息。
看著薇薇,他突然才想起茵茵是不會放下薇薇不管的,茵茵會來找薇薇的,薇薇是她嫡嫡親的女兒,所以……
他要保護薇薇,隻要守住了薇薇,那麼茵茵就一定會回來的。
薇薇就是他的希望。
於是,薇薇不去幼稚園了,她每天裏陪著他,而他,也不去上班了。
喝酒,酩酊大醉,從來沒有如此的失意過,他把他自己完全封閉在一個孤單的世界裏。
那一天,依舊有些恍惚,手機響了,手機就在他的手心中,他一直握著,他一直在等著茵茵的電話。
果然是她,那電話號碼還是他送給她的。
欣喜的接起,以為她會回心轉意,可是沒有,她說她要離婚,她要甩了他。
不行,不可以,他堅決不同意,在他的世界裏從來都沒有過女人會甩了他,更何況是她呢。
可是無論他怎麼說她都堅持要離婚。
先生,我們完了。
一句話,他與她就再也沒有了兩個人一起的世界了。
可是他手上還有薇薇,這是他唯一的籌碼。
然而那一天,他再一次醉倒之後,當他醒來,薇薇不見了。
那一刻,酒醒了,他再次撒下天羅地網,可是茵茵與薇薇仿佛人間蒸發一樣,任他找遍A市也沒有了她們的蹤跡。
醉生夢死,然而每一刻都是清醒著的。
去上班也是渾渾噩噩的去,再渾渾噩噩的回,除了發火發脾氣他甚至沒有做過什麼事情。
才三天,薇薇不見才三天呀,可是他卻感覺有了一個世紀那麼長久。
“總裁,公司裏有一封你太太的信件。”一大早他還沒有酒醒呢,馬經理就打通了他的手機。
卻不想這一接卻是讓他知道了一個不好的消息,倘若預先知道,他寧願永遠也不要接起馬經理的那個電話。
“什麼信。”有些驚喜的問道。
“你太太的,所以還是等你過來再拆開來看吧。”
“好的,我馬上到。”三步並作兩步,柯正威雷厲風行的衝出房去,開著車直奔摩天而去。
匆匆到得辦公室裏,他甚至覺得那電梯都是龜速一樣的在爬樓。
辦公桌上,果然擺好了一封信,收信人:柯正威;寄信人:阮茵茵。
那字跡是他所熟悉的,不會錯的,然後看著那信封的時候他卻有些怕了,他怕那信封裏麵的內容。
秘書把一杯咖啡放在他的桌子上,柯正威輕輕的說道,“打開。”這是他交待馬經理新招進來的秘書。
秘書戰戰兢兢的撕開了信封,手有些抖的取出了裏麵的紙張,一不小心她看到了五個大字:離婚協議書。
再也不敢看了,扭過臉去,直接把那一疊資料放在柯正威的桌子上,她識實務的轉身就逃了出去。
一張。
一張。
兩張紙片刻間就看過了一遍。
離婚協議書。
確切的說,茵茵甩了他了。
叫囂著他把氣撒在了秘書身上,可是真正錯了的人卻是他自己。
靠坐在轉椅上,他才發現原來自己是這樣的無用,分居,她居然想到以此種方式來達到離婚的目的。
兩年,好吧,兩年內他一定要把她找回來,隻要分居達不到兩年,她就依然還是他的妻。
可是,如果她刻意隱藏,他找得到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