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呢,埋怨也是埋怨莊景臣,關我屁事。
我打起精神來應酬,從莊爺爺的氣質誇到莊奶奶的發型,嘴巴甜得像抹了蜜一樣,哄得二老笑嗬嗬。
莊景臣沒怎麼說話,一直在旁邊聽著,臉上似笑非笑的,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我對他的表現很不滿意,我這麼賣力地演出,他好歹應該衝我點點頭,笑一笑什麼的,肯定一下我的努力嘛。
吃完晚飯,我才明白莊景臣的險惡用心。
當時,我看時間不早了,提出告辭,然後莊爺爺莊奶奶挽留我說:“今晚就住這裏吧,正好明天見見你公婆。省得明天還要起大早跑一趟。”
他們說的太有道理,我竟無法反駁。
難怪莊景臣這麼迫不及待地帶我回家見長輩,就是挑了他爹媽今天不在,明天才回來的好日子!
逼得我必須在他家住一晚。
他想幹嘛?是不是想睡我?還是說,真的隻是湊巧,是我自己想多了?
晚上,莊奶奶指揮保姆,把莊景臣的床換了全套的被褥,在性冷淡風格的房間裏,大紅的錦被顯得十分可笑。
“我還是睡客房吧,我晚上睡覺打呼,聲音很大的,我怕吵到景臣了。”我假裝體貼地跟莊奶奶商量。
此時此刻,我的內心是崩潰的。
“那像什麼樣子,新婚夫妻第一次回家,怎麼能分房睡呢?不吉利。”莊奶奶沉下臉,嗔怪地看著我。
“我……”我真想怒吼一聲,“我特麼是個假老婆啊!”
“好了好了,就這樣決定了。打呼聲音大有什麼關係,景臣聽習慣就好了。”莊奶奶說道。
莊奶奶帶著保姆走後,我關上門,惡狠狠地瞪著莊景臣,“莊景臣,你故意的對不對?!”
費盡心思想跟老娘共處一室,是不是想占老娘的便宜!
“你想多了。”莊景臣氣定神閑地看著我,唇角一勾,一副欠扁的模樣。
我瞪著他的眼睛,他也盯著我的眼睛。我們倆眼對眼互相瞪了好長時間。
終於,我開始扛不住了,眼睛越來越酸,越來越痛。
沒辦法,我隻好撤回自己的眼刀,冷哼一聲,“我睡床,你睡沙發,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莊景臣慢悠悠的說:“我從來不睡沙發。你要麼跟我一起睡床,要麼自己乖乖滾去睡沙發。”
“跟你睡一張床?你想的美哦!”我斜著眼睛鄙視地看著他。
現在可以確定了,我沒有多想,這廝就是想占我便宜!
開玩笑,姐這麼剛烈的性子,這麼聰明的大腦,會送上門讓他占便宜?
我找了條毯子,邁著高傲的步伐走到沙發旁邊,和衣而臥,用毯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睡到半夜,我凍醒了。
身上的毯子完全沒有用,寒氣透過毯子浸入我的身體,我冷得根本睡不著。
我翻了個身,看到莊景臣裹著被子睡得正熟。
我頓時氣得想罵娘,我特麼凍的要死,這個死男人憑什麼睡得這麼舒服!
噔噔噔幾步走到莊景臣床邊,我正準備扯走他的被子自己蓋,莊景臣睜開了眼睛,“半夜扯男人的被子,鄭靈犀,你是不是太饑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