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澤,我愛你……”
情到深處,葉安言輕啟紅唇發出動人的呢喃,泛著潮紅的臉頰在淡雅的燈光下,顯得明豔而動人。
對著這樣一張讓無數男人心動的臉,她身上的男人並沒有因為她的話有絲毫的動容,冷漠疏遠的動作無不充斥著他對她的厭惡。
“葉安言,你就這麼想要?”顧輕澤已經折騰了半夜,可是這個女人眼中彌漫的氣息有增不減,給他一種他竟然滿足不了她的感覺,讓他心中莫名湧出一股挫敗的怒火。
“輕澤……今晚可不可以不走?留下來陪我好不好……”帶著一絲卑微的渴求,葉安言伸出手去環住男人的腰身,貪心地想要把他給留下來。
“葉安言,我已經給了你顧太太的身份,在你想要的時候滿足你,你最好不要得寸進尺。”
顧輕澤無情地從她的身體出來,葉安言輕輕地低吟了一聲,他嘴角的嘲諷更甚。
“葉安言,語婷那麼單純,怎麼會有你這樣一個不知羞恥的姐姐。”
穿好襯衫西裝,履行完自己的義務,顧輕澤就推門離開。
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警告:“不要忘記你說過的話。心髒捐贈協議已經擬好,明天我會讓人送過來給你簽字。”
說完,顧輕澤頭也不回地走了。
葉安言看著那個冷冽的身影,整個身子都好像在顫抖。
一個月以前,在葉語婷和顧輕澤的婚禮上,她對顧輕澤下藥,如願成了他的女人,順理成章地破壞了他們的好事。
到現在,她還記得清清楚楚,顧輕澤當時想要殺了她的那種陰森的目光。
是葉語婷被氣得住院,檢查出心髒衰竭,她被顧輕澤強行拉去醫院,結果配型成功,他才消了殺她的念頭。
在他逼著她給葉語婷捐贈心髒的那一刻,她的心,在旭日陽光下,結成了再也融化不開的冰塊。
他逼她,一次又一次地為了另外一個女人逼她。自從知道她恐黑的事情之後,顧輕澤就毫不留情地把她關進了小黑屋,整整關了一個月。
她怕,很怕很怕。那個曾經說,“安言,不要怕,我會一輩子都保護你”的男人,無視她的哭泣,哀求,狠厲的話語像無情的刺刀,絕不留情地捅向了她。
最後她狼狽鬆口的時候,看到顧輕澤緊繃的臉上突然鬆了一口氣。等到她提出讓他娶她,並且每天都要和她履行夫妻義務的時候,那張溫潤的臉漸漸又沉了下來,用看一個惡心的怪物一樣的眼神看著她。
到現在,他都記得他用那充滿嫌棄的口吻問她:“葉安言,你這輩子一定很缺愛吧?否則怎麼會這麼喜歡搶別人的東西。”
她好像突然就不在意他的那些冷嘲熱諷了,淺笑著回應:“是呀,很缺愛,不過隻缺你的愛。”
顧輕澤瞪了她一眼,到底還是妥協退讓。每天都會回這個家和她履行夫妻義務,可是卻一次都沒有在家裏留夜過。
因為在他心裏,他的家,在他布置的葉語婷的新房裏。
葉安言蜷縮在床上,越來越冷,越來越冷。邊上的位子已經空了,她留戀地往剛剛他躺過的地方摸了摸,拚命吸了一口空氣中的氣息,仿佛還有他留下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