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片刻，兩人幾乎同時開口。
“該我說對不起的，是我害你這輩子都不能懷孕。”顧北城低聲說。
“也有我一份。”蘇小夏聲音柔軟，如三月的春雨灑進顧北城心間，“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們擁有的是更多的未來。你看，試管嬰兒不是也挺好的嗎，思思多可愛啊。”
“嗯。”顧北城輕輕點頭。
他將蘇小夏身體轉正，托起她的下巴湊上去輕輕地吻著。
隻是輕輕地一個吻，卻一點一點暖著蘇小夏的唇，暖著蘇小夏的心。
蘇小夏忍不住想從他那裏得到更多的依靠。
蘇小夏雙手攀上顧北城的脖頸，輕柔的撫摸著他。
顧北城眼神漸漸變得深不可測，加重了力道。
火熱的手掌順著蘇小夏寬鬆的衣襟劃入，在她柔軟的肌膚上遊走。
他將她緊緊抱住，兩個人密不可分地貼在一起。
蘇小夏隻覺得溫度噌噌噌的往上漲，隨著顧北城的喘息、手掌，越來越高。
“思思在呢。”蘇小夏發現自己的聲音隱隱帶著沙啞，充滿了誘惑。
顧北城停下了動作，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兩人相視一笑，有默契地往主臥走去。
顧北城鮮少買花，站在花店拿不定主意。
他抬頭突然看見窗台上一盆盆的綠色植物，鮮嫩肥厚的葉子上麵長著一根根小刺。
他很喜歡這盆生機勃勃的綠色植物，它跟蘇小夏真像。
“顧總，這就是你送我的……生日禮物？”蘇小夏雙手抱胸，不可思議的說。
顧北城淡定的點了點頭。
“我能問問你是怎麼想的嗎？”蘇小夏將桌上的文件卷成筒狀放在顧北城嘴邊，像是記著采訪的樣子。
“我以為你能分得清綠色和紅色，花和葉子。”蘇小夏瞪著眼睛。
顧北城瞟了蘇小夏一眼，繼續保持沉默。
“難道你色盲？”蘇小夏仿佛發現了新大顧，開始窮追不舍，“沒聽你講過啊。”
顧北城揉了揉眉心，“我是覺得送玫瑰花太俗氣，滿大街都是。”
“所以你就送我仙人掌？”蘇小夏反問。
“仙人掌好，和你很配。”顧北城幽幽地丟下幾個字，轉身抱起顧思夏。
顧思夏被顧北城逗得咯咯直叫。
蘇小夏無奈地端著仙人掌，撇了撇嘴。
“思思，叫爸爸，我是爸爸。”顧北城教著女兒學講話。
“行了行了，都教了多少遍了，她早就會了。”蘇小夏哭笑不得，“隻是咱們女兒這詞彙有點貧乏啊，要吃飯也是喊爸爸，想聽故事也是喊爸爸。”
顧北城驕傲地挑挑眉頭，“誰說的，那是因為她愛我。”
蘇小夏白了顧北城一眼，將仙人掌放在陽台上。
陽光照在蘇小夏身上，映射出一層薄薄的金光。
顧北城突然覺得人生圓滿，一大一小兩個情人讓他很是受用。
這就是生活，他想要的生活。
晚上，顧北城抱著蘇小夏坐在沙發上，“你看，它像你吧。”
蘇小夏反應了半天，才知道顧北城說的是窗台上的仙人掌。
顧北城捏捏蘇小夏的臉頰，“渾身都是刺，可是還是讓人忍不住想接近。”
他在蘇小夏的臉上重重親了一口。
蘇小夏轉身用力一推。
顧北城毫無準備地被她推倒在沙發上。
蘇小夏俯身，胸前春光無限。
顧北城柔情地看著她，手指穿過她的後腦勺，穩住了她的唇。
蘇小夏含混不清地說，“你的禮物我挺喜歡的。”
“嗯。”顧北城的眼眸漆黑如墨。
他撫上她的胸口，將扣子一一挑落。
蘇小夏有些羞澀，臉上泛起陣陣紅暈。
“老夫老妻了還害羞。”顧北城揚起嘴角寵溺地說道。
老夫老妻，蘇小夏心裏升騰出一陣暖意。
這樣，真好。
有你，真好。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