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大床上一片狼藉,白色的婚紗被淩亂的扔在地上。
“我們這又算是什麼?”
正在扣皮帶的嚴寒微微一頓,看向了躺在大床上的女人,露在被子外麵的胸口上布滿了吻痕。
嚴寒喉結微動。
“就算是作為你對上一任金主遲來的謝禮。”
嚴寒說的風淡雲輕,夏之初卻覺得胸口有一團怒火要把自己燃燒。
“嚴寒,你混蛋!”夏之初坐起身來,朝嚴寒的方向扔去了一個枕頭,“今天是我的婚禮!你都已經結婚了,為什麼還要來纏著我?!為什麼你還不肯放過我?!”
“放過你?”嚴寒的眸子瞬間就冷了,說出來的話字字誅心,“夏之初,你真的天真的以為嫁給了陸修遠我就不能動你了嗎?你怎麼就不問問我,剛剛我們在這張床上水乳交融的時候,你的好丈夫陸修遠,他又在哪裏?”
夏之初的臉瞬間就白了!
陸修遠,竟然是陸修遠!她心心念念的丈夫,在美國三年的朝夕相處,他說他會帶她走出冬天,重新感受陽光……
竟然是他,是他親手把她推給了嚴寒!
剛剛承受完嚴寒的夏之初,身體的每一個角落都很疼,但是那種疼卻完全不及此刻內心的疼痛。
“我早就告訴過你,在這世上沒有人會比我更愛你。夏夏,回來吧,湖苑的房子我都已經讓張媽整理出來,就等你回去住了。”
回去?嗬,回去繼續當他那見不得人的情/婦嗎?三年的時間,嚴寒真的是一點變化也沒有,一如既往的愛作踐別人,也愛作踐他自己。但是這一次,夏之初不會再給他作踐自己的機會。
微笑出聲,紅唇輕啟:“姑父,你說要是讓陸小姐知道你剛剛睡了她的侄媳婦,她會是什麼反應呢?”
嚴寒的臉色突然就變了,表情比吃了蒼蠅還惡心。
“夏之初,你就一定要這麼作踐我嗎?如果作踐我能夠讓你解氣的話,那你就作踐吧!”
又來了,這令人惡心的故作深情!
三年前嚴寒就用這般虛偽的深情困了她三年又三年,十八歲到二十四歲,她人生中最美好的六年都付出給他了,他卻還是不肯放過她!
夏之初再也偽裝不下去,怒吼出聲:“作踐你的一直是你自己,三年前我們就已經結束了,是你一直不肯放棄,是你毀了我的婚禮!”
說到最後,夏之初已經有一些歇斯底裏。
已經穿戴整齊的嚴寒既心疼又陰冷的看著夏之初,語氣中卻是明顯的誌在必得。
“夏之初,這場遊戲當初是你說開始的,但什麼時候結束卻由不得你了。”
原來六年的朝夕相伴在他的眼裏不過就是一場可笑的遊戲。
憤怒,不甘,屈辱!
“滾!你現在就給我滾!”
夏之初把能手邊能觸及到的東西全都一股腦的朝嚴寒扔了過去。
嚴寒沒有躲,當夏之初把床頭櫃上的紅酒瓶扔向他的時候,紅酒瓶恰好擊中了嚴寒的額頭,有鮮豔的紅色和紅酒一起順著他的臉頰流了下來。
嚴寒表情不變,就那樣直直的看著夏之初,眼中是洶湧的情愫。
夏之初扔東西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不一會兒門口就傳來了女子溫柔的聲音。
“修遠,初初,你們沒事吧?”
是陸清寧!
夏之初抬眸,嘲諷的看向了還站在原地的嚴寒。
果然,嚴寒立刻腳步匆匆的打開陽台的推拉門,按照來時的路翻了回去。
直至離開,他也沒有回頭再看夏之初一眼。
嚴寒終於離開了房間,夏之初再也忍不住,擁著潮濕的被子壓抑地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