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燈搖曳,風拂花香,怪石嶙峋的假山石洞中,中了情藥的男人,扯開衣裳將身體死死的抵在冰涼的石壁上。
長年不見天日的石壁上結著晶瑩的冰塊,冰冷刺骨,卻無法熄滅男子體內的邪火。
體溫不斷的攀升,古銅色的身軀呈現出不正常的豬肝紅,額角的青筋不停的跳動著,顫抖的睫毛倏地睜開,露出一雙嚴重充血的眸子。
“啊!”他低吼一聲,無力的跪倒地上。
“阿澈,你醒醒啊,你別嚇我!”身穿華服的宮裝女子慌忙扶起男人,掌下的皮膚燙的幾乎能將人烙熟。
不好,等長亭哥哥拿回解藥,阿澈就爆血身亡了。女子來不及多想,匆匆用植物掩住洞口,解除衣服緊緊的抱住地上的男人。
男人一觸及女子的身體,頓時如餓極的猛獸遇到可口的美味。他理智全失,全憑本能大手緊緊的箍住女子,一個翻身將女子嬌小的身軀壓在身下。
……
“啊!”劇痛慣穿全身,充斥著每一個毛孔,幾乎要將她撕碎。
夏侯欣兒猛地睜開眼睛。
一束強光進照進陰暗、潮濕,充滿腐臭味的地牢裏,將她漆黑的眼瞳染成琥珀色,如剔透的琉璃,美麗卻又充滿絕望。
“說,肚子裏的野種是誰的?”尖銳的不男不女的鴨公嗓響起。
夏侯欣兒琉璃般的眸子緩緩的轉動,看向身前的鴨公嗓。又緩緩的下移看向被綁在竹椅上的身體。
粗厲的麻繩將她的手與椅子扶手牢牢的綁在一起,削蔥般的指尖上,長長的、薄薄的竹篾青上就像孔雀舞者天生的美甲,在強光下泛出瑩潤的光澤。
殘忍卻又有一種嗜血的美,讓人痛不欲生。
“奸夫是誰?快說!”
鴨公嗓再次拿起一片薄薄的竹篾青已經抵進她的指甲縫,微一用力,夏侯欣兒再次痛的渾身痙攣,眸子驚駭的瞠起。
奸夫是誰?奸夫不就是朝堂之上那個九五至尊嗎?
五個月前,先帝駕崩,新帝宇文澈繼承大寶。先帝尚未入葬,新皇未行登基大典,卻身中情毒,因解藥不能及時送到恐有性命之憂。
她與新皇相戀多年,且又是先皇欽賜的皇後。雖說婚前肌膚相親雖於禮不合,但性命倏關之際,也隻能舍身解毒。事後,他也親口允諾許下山盟海誓。
卻沒有想到想到,不過數月他矢口否認也就罷了,還命人將自己帶到這陰暗潮濕的地牢裏,嚴邢逼供。
“嘴硬是吧,看咱家怎麼收拾你!”鴨公嗓見她不說話,神情更加凶狠。
夏侯欣兒渙散的眸光慢慢凝聚,看著眼前的施邢太監。也就是寵妃淑妃娘娘跟前的第一紅人慶喜。
帝王薄情,卻未料到宇文澈竟殘忍到如此地步,不僅誣陷自己通奸,還讓寵妃身邊的紅人來給自己動大邢,他對自己果然已經沒有情義,並要置自己於死地。
強烈的恨與不甘充斥在胸膛,夏侯欣兒猛地瞠大眼睛,“放肆,我乃當朝皇後,母儀天下,豈是你這個閹……啊——”
皇後的尊嚴再次被長長的竹篾擊碎,痛的她又一次暈死過去。
一盆清水迎麵澆下,又將她澆醒。痛昏再醒,她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的折磨,卻緊咬牙關,堅定自己的清白。
“奸夫是誰?是不是司馬長亭!快說!”
夏侯欣兒蒼白的唇顫了顫,灰暗的眼眸轉向地牢唯一的光明處,那也是這九五至尊的方向所在,也是腹中胎兒親生父親所在。
連日的嚴邢逼供,她的身體與意誌都已瀕臨崩潰,隻有一口怨氣支撐著。
她拚命的伸頭望去,好似這樣就能到達他的麵前,親口問一問他。為什麼短短三個月就將所有的情誼忘卻,問一問他,為什麼要把自己往死裏逼?
“皇上,我要見皇上!”她使出渾身的力量掙紮,發出困獸般的怒吼。
鴨公嗓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將她摁回竹椅上,“還有臉見皇上,給我再紮,把她的手指腳指全給我紮滿。我就不信,撬不出奸夫。”
又有好幾個太監捧上新削的竹篾青,鴨公嗓拿起一根,狠狠的插進她的指縫。
慘叫聲一聲高過一聲,淒厲慘絕,不絕於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