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以後,再說起譚浩博的時候,有些人笑著說:哦,那個寵妻狂魔啊,簡直太男人了,把自己的女人寵得無法無天!
還有人說:咦,那個妻管炎呀,真是喪權辱國,沒有一點男人的威嚴!
某天,我問譚浩博:他們說我母老虎,我明明那麼溫柔!
譚浩博:誰敢說我譚浩博的老婆是母老虎,活膩了?
有一天我在書房整理東西,無意間看到當時在墓地侯子峰交到我手裏的日記本,我撫摸著上麵的黑色皮質,細看已經有了很多磨損。
那時候我懷孕初期,因為身體原因譚浩博一直不允許我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就把日記本收到了書房的某處。
那段時間他一直陪著我,我們一起把浩翔的很多未完成的項目一起弄完,他恰當的每天用半天時間安排給我一些事,讓我很好的轉移注意力,然後會帶我出去吃午飯,再去逛逛商場,陪梓恒上興趣班,每天很充實也很簡單,但是的確讓我淡忘了對侯墨峰的愧疚,偶爾也會想起他來,如果他還在,是不是這個時候已經成家,有了自己的妻女或兒子,他也會像譚浩博一樣在事業上風生水起。
我起身坐到了書房的榻榻米上,那是譚浩博專門給梓恒練圍棋的地方,總被梓墨搞破壞的地方。
剛翻開第一頁,裏麵剛勁有力的字跡映入眼簾,我才發現自己從未好好的了解過侯墨峰。
這時候門被推開,梓恒和梓墨兩個小家夥跑進來,吵著要我陪他們去踢球,我放下日記本剛起身,譚浩博的頭從門口伸了進來,他睿智的眼眸一下子就看到了我放在榻榻米上的日記本,但是並沒有說什麼,拉著我一起去花園裏和孩子們踢球去了。
梓恒的確在梓墨出生之後變了好多,心理醫生說不光是因為他知道自己多了弟弟,更多的是他感受到了曾經缺失的父愛,和健全幸福的家庭,在這個氛圍裏麵生活,對他的身心健康有很大的幫助,現在的他懂事了很多,對於過去的事情,似乎隻想起了一點點,我們不強求,隻希望他能健康快樂往前看。
梓墨現在變的很粘人,也很會哄人,他的情商超高,現在已經完全扭轉了小時候他和譚浩博針尖兒對麥芒的局麵,而是采用了懷柔政策,家裏麵他是老好人,誰也不得罪,見到誰都是說好話,會誇人,每到譚浩博想要對他發狠話的時候,他三句話內保準搞定,這也讓譚浩博不再嚴厲要求,現在也算真正做到一視同仁了。
和小孩子們踢了幾圈下來,全身是汗,我站在陽光下,看著不遠處戰況激烈的爺三,我想我的人生其實圓滿了,女人最簡單最真實的生活,其實還是回歸相夫教子,又能有時間做自己的事,我理想的生活狀態就是現在這個樣子。
晚上,哄睡了兄弟倆,我端著熱好的牛奶來到了書房,譚浩博正在書桌前對著電腦工作,旁邊放著那本日記本,還有一個黑色盒子。
我放下牛奶,他抬起頭來,笑著合上筆記本電腦,後背靠在大班椅上,拍了拍他的腿,我默契的坐上去,胳膊摟住他的脖子,用下巴揚了揚那本筆記本,“你是不是已經都看完了?”
譚浩博端起牛奶喝了一口,“那是給你的,我為什麼要看。”
我撇撇嘴,表示不太相信,但又很快被旁邊的黑盒子吸引,“這是什麼?”
“這是我們分開那三年我買給你的禮物。”
我一聽,迫不及待的打開,裏麵竟然都是些亂七八糟的小玩意兒,乍一看,還以為那是誰家孩子不要的玩具盒。
我扒拉一遍,都很普通,“老公,你確定這些都是你要送給我的禮物?”
譚浩博信誓旦旦的點點頭,我拿起一個塑料杯子,“這是什麼?”
“這個是我出差的時候在街邊看到的,賣杯子的人說它可以回收一些說過又後悔的話,很多年輕人都在買,我當時想到了你,就買了。”
我接過那個塑料杯子:“所以,你買這個是打算以後我生氣的時候,拿它哄我的?”
譚浩博失笑道:“你就當是這樣吧。”
我瞪他一眼還是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低著頭問他:“分開後想我嗎?那時。”
“想,很想。”
聽到他說這話的時候,我的心最柔軟的地方一下子塌陷了,我回頭抱住他,“以後的路上,我們隻有並肩攜手同行,不會再分開,我的餘生都是你。”
“你的後來都與我有關。”
話音剛落,我的嘴巴就已經湊了過去,這注定又是一個美好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