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把自己最好的一切都給了譚浩博,但其實他想要的,和我給的,不是同一樣,我們都覺得自己用了百分之兩百的力氣,結果卻收效甚微。
“莫北你記住,你是我的女人,我寵你,是天經地義。我不需要你披荊斬棘為了上陣殺敵,這些事情我自己可以解決。”譚浩博撫著我的後腦勺,“馮澤溢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如果他真的是想幫我,我不會加害於他,如果是我錯怪了他,我會彌補過失。”譚浩博胸有成竹,似乎已經想好了對策。
“我是不是告訴過你,以後別在我麵前提起馮澤溢,嗯?”男人忽然間轉移話題,應該是不想再提及之前的事兒。
我挑眉,“有嗎?”
“沒有嗎?”譚浩博將我往自己懷中拉,我蹭來蹭去的,譚浩博腰間的浴巾本來就隻是堪堪地搭在腰間的,被我這麼一鬧,浴巾刷的一下掉在地上。
浴巾掉在地上那一瞬間,我覺得拉著我手腕的力道都大了幾分。
“莫北,我看你不折騰死我,你不會善罷甘休。”男人聲音低沉,還有幾分沙啞。眼神迅速暗了下來,但一直沒有別的動作。
“待會兒會有人送衣服過來,我來的時候什麼東西都沒帶。”最後,譚浩博還是自己撿起浴巾,反正再怎麼折騰,最後吃苦的還是他。
我尷尬的低著頭,臉紅,心說真不是故意的。
話剛說完衣服就被送了過來,譚浩博換了一身居家服,清爽隨意,看的我為之著迷。
他把我重新抱進懷裏,陪我躺下後,我始終沒有睡意,他見我這樣問我餓不餓,我搖搖頭,他熱了一杯牛奶給我,我還是搖搖頭,他把我拉到懷裏,喂我到嘴邊,我勉強喝了一點。
他把牛奶杯放到一邊,我趴在他胸口,摸著他的傷口上的紗布,聽著他沉穩的心跳,很快就睡著了,這一晚上我睡的很踏實,因為有他在身邊,始終感覺很溫暖很心安。
早上睜開眼睛我就看到了身邊的男人,好像好久沒有這麼幸福的感覺了,我睜開眼睛翻了個身,身邊的男人睜開了眼,但是,他已經穿戴整齊躺在我身邊。
“你什麼時候起的?”
譚浩博揉了揉我的頭發,“有一會兒了,看你睡的香,沒忍心叫你。起來收拾下,今天要手術的。”
他不提醒我還好,我都有種錯覺,以為我們在家裏,這一提,原本還有困意的我,瞬間精神了。
想到做手術,我就心慌慌的,腦中全是電視上那種,醫生從手術室出來對家屬說:“我盡力了…”
沒來由的就是一陣害怕,這動手術,活著進去,跟殺雞一樣,開腸破肚,還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出來呢!
安排我吃早餐的空當,
譚浩博幾乎都在外麵走廊打電話,很忙的樣子,我問他:“你是不是...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啊?”
其實我明知故問,我這樣問也是怕他隨時會丟下我,可是他卻淡淡的說:“我請假了。”
我有些錯愕的看著他:“那麼多事情等著你…”
“莫北,我事情很多,就是24小時不睡覺也做不完,幹脆現在什麼也不做了。”
“那沒事嗎?”我閃著眸光看著他,窗外天色已經漸漸亮了起來,他給我盛了一碗湯遞到我麵前:“的確有很多人在等我,但這時候你比誰都更需要我,所以就讓他們等著吧。”
我動容的捧著湯,之前我還有怪過他以事業為重,可他現在當真就拋下那麼多重要事情守著我,我不知道是受寵若驚,還是感動的說不出話來!
但是我還是很緊張,從小到大身邊就很好,都沒有因為生病打過吊瓶,當然除了人為事件,現在居然要開刀。
看我吃完飯,譚浩博黝黑的眸子突然就軟了下來,扯過旁邊的衣服幫我穿了個嚴實,然後背過身弓起背。
我問他:“去哪?”
譚浩博對我說:“上來!”
我趴了上去,他隨即背著我離開病房,大步推開安全通道的門,往頂樓走去,我聽著身下他沉穩的呼吸,把臉埋在他頸肩貪婪的吸著他身上好聞的味道,心裏湧動著難掩的悲傷!
他帶我來到頂樓,把我放在長椅上,和我並肩而坐,他抬起頭,我才順著他仰著脖子,盡然發現在這個地方能看見整個城市的一角,也許是在郊區的緣故,就連空氣中都帶著微甜的味道,突然覺得其實生活很簡單,幸福也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