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聽到譚浩博在跟來人說什麼用盡一切手段對付馮澤溢的國內公司。
我趁他們說話的空檔拿出手機打給了警察。
很快,敲門聲再次響起,我深呼一口氣打開門縫,看到譚浩博打開病房門的時候,看到外麵站著好幾個警察。
“我們接到舉報,說這裏有人被非法拘禁,接到報警我們要過來調查。”警察道,目光已經在往房間裏麵去。
這時候我把衛生間的門打開看了眼門口的狀況,之前來的是李秘書,道:“我報的警。”
譚浩博眉頭皺得緊,他一定在想我身上的手機他是收了的,衛生間裏麵沒有電話,我是怎麼……他眼神往下,看到我手中拿著的他的手機。沒錯,剛才……我們在床邊僵持的時候,我有一下刻意往他身邊靠……
“我和這位先生沒有一點關係,但是他把我控製在這邊,不讓我離開。你們也看到了,外麵有這麼多保鏢,他還說要把我關在這裏九個月。”我對警察說道,“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沒有半點虛假。”
相信警察也是看到了醫院各處有安排的穿黑色西裝的保鏢。
“她是我妻子,最近精神有點不正常,所以才將她控製在這邊,怕她出去惹事。”譚浩博麵不改色心不跳地說著。
警察麵麵相覷,這是他家妻子犯病了?精神疾病,好像確實有些難弄。
“你們別聽他胡說八道,我和他不是夫妻關係,他連結婚證都拿不出來!不信你們去民政局查,我和這位先生登記過的是離婚。”我條理清晰得反駁,一點都不像有精神疾病的人。
兩人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清關還難斷家務事。
我卻沒有再理會譚浩博,徑直往門口走去。
譚浩博扣住我的手腕,“莫北,夠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他在我耳邊說道,他始終覺得我們兩個之間還是有挽回餘地的。
如果我是覺得三年前他說的那番話是我心中多年的疙瘩,那麼他現在做的一切,就是要信任我,不讓三年前的悲劇重演,我現在所有的脾氣,他都忍。我是他早就認定的人,如果這個世界上連他都不容忍我,難道要等到別的男人來容忍?
“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我說道,“我沒時間和你在這邊耗九個月。”
他扣著我手的力道,大了許多,“你要走可以,梓恒留下。”
譚浩博一定覺得,隻要梓恒留在這裏,我就絕對不會離開。
“那你留著吧,每次看到他,都會想起那是你的兒子。既然你願意要他,我就一個人去過自己的生活。”
他想錯了,我連梓恒都不要了,絕情而又不留情麵。不知道是什麼,讓譚浩博鬆開了我的手。
是無畏的堅持,還是知道我寧願一個人去過日子,不要梓恒?
“莫北,你會後悔。”
我沒有回應他的話,抽回自己的手,走出了困了我好幾天的病房。門口兩個保鏢下意識地想要攔,但是看他們的主子都放手了,他們似乎沒有再攔著的立場。
“攔著。”聲音從我身後傳來,兩個本來都要退開的保鏢聽到譚浩博這話之後,當即擋在我的麵前。
我看著自己離自由就一步之遙,而保鏢卻擋在了我的麵前。
“你看,他們就是在限製我的自由。”我對站在外麵的警察說道。
那幾個警察眼見這事兒是真的,哪能由得有人明著犯法?幾人準備過來帶我走,譚浩博先他們一步抓住我的手腕,把人往回拽。
我後退兩步,撞進譚浩博的懷中。他把手機扔給外麵兩個保鏢,“密碼123456,給他們局長打電話。”
說完,譚浩博就拽著我進來,房間裏麵有秘書在,他把我拉進衛生間,把門反鎖上。將我摁在門背與他之間,臉上全是陰冷的氣息。
“莫北,你今天走出這個門,以後不管我有多難忘記你,你在我心裏到底有多難被抹去,我都不會再多看你一眼。”他一字一句地說著。
他像是正在一點一點地將我從心底裏麵剝去,那個過程一定會很艱難,但如果一旦將我從心底裏麵給移除,他譚浩博還是那個譚浩博,不會被情感所左右的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男人。他有為我擋刀的決心,也有徹底將我從心底裏麵移除的決絕。
我淺笑一聲,“我以為譚公子當斷則斷,原來這麼優柔寡斷。對一個一心想要報複你的女人,還這麼深情,譚公子可真是個情種。”
諷刺的話語也是一字一句的落在譚浩博的心上,他看著麵前的我,問道:“你喜歡馮澤溢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