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開門的是譚浩博,之前隻有他不敲門,沒想到是林嘉綺,她還沒走?也是,她不會留馮澤溢一個人在這兒的。
馮澤溢一看是她,沒再說下去。
林嘉綺氣呼呼的過來拉住馮澤溢。
“你們走吧,該說的也都說了,希望你們幸福。”我看了眼麵前的兩人,很登對,很合適。
馮澤溢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就被林嘉綺拉走了,估計也是覺得場合不合適,氣氛不合適,也就沒再說什麼。
樓上,這時候見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譚浩博現在估計還在下麵應付記者。
這不就是我離開的大好時機嗎?
我從裏間把梓恒給抱了起來,孩子趴在我的肩頭,倒是睡得安穩。
這時候也顧不得頭上的傷還沒好就想著先走吧,不然等梓恒醒了,又走不成了。
我戴上了口罩,很難認出來。從電梯裏麵出來的時候,看到醫院正門口圍著好些個記者。
我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站在記者當中,像是鶴立雞群的男人。
但是眼神隻在他身上停留一秒,而後馬上從電梯口離開。醫院有兩個大門,一個門診,一個急診。
我抱著梓恒從急診那邊出去,並未被發現。
直到坐上車,我才鬆口氣,看著熟睡的梓恒,親親了他的臉,想著
當譚浩博上樓的時候,發現病房裏麵空空如也,我和梓恒都不見了的情形!
我沒有刻意換酒店,反正不管住在哪兒,隻要是在京城,都會被譚浩博找到,不過是或早或晚的問題。
梓恒偶爾會問譚浩博的事情,但是見我不怎麼回答,梓恒就不再追問下去,反而會問一些馮澤溢的事情,還有桂姐,我想他應該和我一樣想念巴黎的家了吧。
但是見梓恒辰有了這樣的覺悟,我真是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但是至關重要的事情,是我找到了租用私人飛機的公司。因為沒有護照和相關證件,所以對方也因此黑了我一筆,並且走的路線可能也是不明確的,租用一次將近要花掉我大半年的工資,雖然肉疼,不過目前來說,沒有比搭乘私人飛機離開京城更簡單粗暴的辦法。
所以,時安心一狠,就和巴黎那邊的一家公司協定好,先支付了百分之六十的租金。
至於為什麼找國外的公司,原因很簡單,不容易被譚浩博查到。
到時候他就算查到了,我和梓恒也都已經回了京城,到時候天高皇帝遠的……
我覺得自己的計劃很完美。
後麵兩天,我頭上的繃帶拆掉,隻貼了一個小的紗布,看似一切都準備妥當了,我馬上就可以帶著梓恒離開。
在離開前,我打算讓梓恒和老爸文姨見一麵,剛和他們通過電話。還好老爸什麼都沒問,約好時間後掛斷電話。
“叮咚~”房間的門鈴響起,我和梓恒都在房間裏麵,也沒聽芊芊說要過來。
很快的,我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人的麵容,昨天沒來騷擾他們,今天終於是忍不住了嗎?
我似乎捕捉到梓恒臉上一閃而過的笑容,難道是這孩子讓譚浩博過來的?
好像不太可能。
“開門。”梓恒聽見門鈴就朝門口走去。
“等等,媽媽去。”我說完,把梓恒抱回沙發上,就徑自往門口走去,想著如果外麵是譚浩博,不能讓他有見到梓恒的機會。
房門打開,看到外麵站著的人並不是譚浩博,鬆了口氣。
“是莫小姐嗎?這是快遞給你的鮮花,請簽收。”快遞小哥將快遞單遞過來,讓我簽名。
“但是我沒定鮮花,你是不是送錯了?”
“沒錯啊,喜來登酒店1824房莫北小姐,難道您不是莫北小姐?”
“我是……”我簽完字又問,“那是誰送的?”
“我們不方便透露。”說著,快遞小哥收回了我手中已經簽好名的快遞單。
也是莫名其妙,誰會在這種沒有任何意義的日子裏麵送花?我隻好先從快遞小哥手中接過鮮花,打算關門。
“莫小姐,這隻是其中一束,您等著,後麵還有。”
“還有?”讓我意外的是這束是誰送的,而更讓我意外的是,這一束花之後,是接二連三的花!
最後,嬌豔欲滴的紅玫瑰在套房裏麵擺了一小半,差點就要將這個客廳給淹沒了!
“莫小姐,就是這些了,希望你喜歡。”說完,那個快遞小哥就走了,留下半客廳的,不知道是誰送的紅玫瑰。
正當我在推測是誰送的時候,門鈴又響了。
我想著這回可能是送花的人,於是去開了門。
“請問是莫北小姐嗎?這裏有快遞需要你簽署一下。”
“是什麼東西。”我看快遞小哥身上啥都沒。
可是剛說完,就不知道從哪兒竄來一夥兒人,把我和梓恒嚇了一跳,他們當著我們的麵兒……用氣槍吹氣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