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洗過澡出來,正擦著頭發,譚浩博坐在我的主桌前,朝我招招手,我竟然像一隻溫順的小貓屁顛屁顛走過去,誰讓他這麼有吸引力呢。
“你怎麼在這?你那屋的床不是都鋪好了。”老爸是個保守的人,自然安排譚浩博睡在我隔壁那間小臥室。
他接過我的毛巾,拉我坐到他的腿上,給我擦著頭發,他的聲音從我腦後傳來,“我才不要睡馮惡意睡過的地方!”
“誰?馮惡意?”我才想起來,之前春節可不就是馮澤溢睡在那房間的,沒想到午飯時候老爸隨口提的一句話,他竟然記了一下午和一晚上。我被他逗的噗呲一下笑了出來。
轉過身子扳起他的下巴,開心的笑著,“原來你是吃醋了,你說你這麼大一個人了,怎麼還跟小孩子一樣幼稚,你不睡那屋我睡,我把小時候的房間讓給你。”說完我還開心的揉捏他的臉,他從被我擠變形的嘴裏吐出幾個字,“你更不許去,我們都在這裏睡。”
我急忙捂住他的嘴巴搖頭說不行,如果被老爸早上發現你從我房間出來,直接給你這個準女婿降職!
“那我們還不抓緊時間做點有助於睡眠的睡前活動!”譚浩博說完就把我抱起來放到床上,自己也欺身壓過來,用胳膊肘支撐在我身上,“說說吧,為什麼馮澤溢春節跟你回家。”
“那是我們分開時間段裏發生的事情,那時候我們沒有關係,所以,你無權過問!”我挑釁的看著他,就喜歡他無奈又生氣的模樣。
“你難道不知道男人麵對自己愛的人的時候都很小心眼,他在意自己女人與外界任何男人的一切聯係,他會吃醋,會嫉妒,誰讓他太愛她呢。”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必須懲罰懲罰你,讓你還敢背著我帶別的男人回家!”譚浩博順勢跪坐在我身邊,把雙手放到我的腋下和腰身的地方,他竟然撓我癢癢,我最怕這個,因為我身體很多地方都怕癢,我被他撓的咯咯直笑,又敵不過他的力氣,他看著身下我搖擺扭動的自己,突然俯身親了起來。
很快我就被他降服,身體軟的不像樣,又怕弄出聲音被老爸他們聽見,這種既覺得享受又害怕被發現的刺激感隨著譚浩博上下浮動的身體很快就帶離出神,我隻感覺自己被送上雲霄,舒服的想要大喊大叫,譚浩博自然是了解我的,以前在我們自己的地盤,我就是喊破喉嚨也不擔心被聽見。但是現在他猩紅的雙眸看著我,直接把我的嘴巴堵住,我感受著他口腔裏好聞又柔軟細膩的感覺。
事後被他抱著衝了戰鬥澡,他說我洗澡的整個過程像是一坨爛泥,整個重量都掛在他身上,原本困意連連的我聽了之後直接像樹袋熊一樣跳到他身上,用腿盤住他的腰,好在他反應快直接抱住我,才避免撞到身後的牆壁,他無奈的替我把額頭的碎發綰到耳後,在我嘴角啄了一下,像照顧小孩子一樣給我裹上浴巾抱我出去。
把我放到床上給我套上睡裙,又給我蓋好被子,我嬌嗔的嘟囔著你也趕快回去睡覺吧,開了那麼久的車也沒累到你。
誰知道他捏了下我的鼻子走回浴室裏麵,我也沒管他,被他折騰的累了很快就要睡著,迷迷糊糊感覺身後有人抱住我,我還拱了拱身體,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沉沉睡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敲門聲驚醒,我睜開眼睛的時候譚浩博已經穿好衣服去開門,文姨見開門的是譚浩博,顯然一愣,不過馬上恢複神情,有些哭腔的說快去看看老莫,他暈倒了。
我急忙跳下床跟著衝進老爸的房間,就看到老爸一動不動的躺在臥室地板上,我整個人僵住,等我慌張的跪倒地麵上喊了幾聲,譚浩博顯然比我冷靜很多,他已經扶起老爸扒開老爸的眼皮看了看說趕緊送醫院,我慌亂的爬起來去拿衣服,我全身冰冷,哆嗦著套了一條褲子和T恤就去拿包和車鑰匙,心裏很害怕,從未有過的害怕,這時候譚浩博已經在文姨的幫忙下背上老爸,在去醫院的路上我回頭問文姨老爸怎麼會突然暈倒,文姨說老爸就是半夜去完洗手間回來,還沒等上床就一下子暈倒了。
譚浩博從後視鏡看了眼老爸,握住我的手安慰我別擔心,馬上到醫院了。我紅著眼眶點點頭,心裏麵已經祈禱百十遍保佑老爸,老爸還沒有看到我走向婚姻,還沒有親手把我交給譚浩博呢。
老爸被推進急診室,大門被關上的那一刻,我們我的腿一軟,要不是被譚浩博從身後抱住,肯定摔跤。
他低頭握著我的肩膀,“別擔心,醫生已經在搶救了。”
我突然就控製不住哭了出來,從看見老爸躺在地上的一瞬間,我的心髒仿佛停頓了,我拽著譚浩博的衣襟,潸然淚下,這才發現他還穿著的是一身睡衣,好在天氣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