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竟然是伊文,他看了我一眼抬手示意我坐下,然後若無其事的繼續講課,我原本莫名其妙的心態也很快被輕鬆愉快的課堂氛圍給吸引了。
下課時候我沒有馬上走,等了伊文,伊文整理好文件包過來給我一個大大的擁抱,說我還是那麼漂亮,就是比之前瘦了好多,我笑了笑說還好,又問他不是應該在美國嗎?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裏,他露出好看的虎牙告訴我他回來過春節,已經七八年沒回國過春節了,年紀越大越開始思念家鄉。
我點點頭,“是啊,沒有想到在這裏能遇到你,我請吃你吃飯吧,之前你幫我好多,一直沒有機會好好的感謝你。”
“正好待會兒我們有個聚會,參加的人你應該都認識,一起過去吧。”伊文和我邊走邊聊。
我首先想到的就是譚浩博和左星圻他們,於是直覺拒絕,“既然你有安排我就不打擾了,反正我每周都會來這裏上課,哪天你方便的時候我再請你吧。”
我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伊文的視線透過我往後看,我也跟著回頭,看到譚浩博正從車上下來,朝這邊走來。
繼我消失的第十一天零十八個小時,他出現了,穿著一件黑色呢大衣,脖子上麵係了一條線灰色圍巾,整個人看上去幹練迷人,隻不過不再屬於我了。
我回過頭對伊文說我還有事先走了,伊文追著我問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當麵說開就好了。
沒等我走遠,譚浩博已經快步追上我了,一把拉住我的手腕,“莫北!咱們能不能好好談談?”
我掙紮著試圖掙脫開他的手,奈何他力氣太大,“我們沒什麼好談的,該說的我都說了,如果你不想把下場麵鬧的太尷尬,就請鬆手!”
伊文這時候走過來,看著我們,“有什麼話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聊一聊吧,這大冷天的別凍感冒了。”
譚浩博拉著我朝車的方向走去。我沒再掙脫,心想說清楚就說清楚!
伊文很識趣的主動坐在了駕駛室,我本來想坐到副駕駛,結果譚浩博愣是把我塞進了後排座,伊文啟動車子問我們想去哪裏?
我看著車窗外說了句就近的咖啡廳吧,伊文從後視鏡看看我們點點頭,估計他想打破沉默,路上都是伊文再說,感歎這些年京城的變化。
下車前譚浩博對伊文說直接把車開走吧,星圻他們都在等你了。伊文朝我點點頭說了再見。
坐進咖啡廳之後我直接開門見山,我怕時間太久我的偽裝都會被他識破,我心裏的難過不舍其實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就有些動搖了,但是一想到毛憶之接二連三的給我發照片,我除了當鴕鳥以外別無選擇。
在我從哈爾濱回來之前我就陸續收到了匿名微信的照片,都是譚浩博和毛憶之,還有一張竟然是毛憶之攙扶著喝醉酒的譚浩博往酒店進,剛好是我們合作的酒店,而事後我利用工作便利找到了酒店負責人讓他幫我安排查看了監控,倆人確實進了同一間房間,直到第二天早上譚浩博才從酒店出來,而毛憶之是在接近中午的時候才出來的。雖然不能確定照片是出自毛憶之的手,但一定和她脫不了幹係,那麼有心機的人不會留下自己的證據。
我不想對峙,但是如今譚浩博坐在我對麵,他強大的氣場震懾出來,仿佛做錯事的是我,我低著頭不敢去看他的眼睛,雖然表麵佯裝風平浪靜,其實桌子底下的手心已經出了很多汗。
“莫北,我們之間是有誤會的,如果這些誤會不解除,你沒有辦法願意和我融洽相處,我知道你還在怪我突然出國把你和家人丟在度假村的事情,我也知道因為我沒有及時出現,讓你為難,我已經給莫叔叔打過電話了,他接受我的道歉也理解我。還有我一直沒有聯係你,是因為我的手機出國就被偷了,當時又著急處理公司事務……”
“如果你約我來是要說這些的,抱歉我沒興趣聽!”我打斷他轉頭看著窗外的炫彩霓虹。
“但是我們確實是因為這些事情引起的誤會,不是嗎?”
“當然不是!”我紅著眼睛看向譚浩博,“你說你手機丟了,那那晚在酒店你怎麼不直接告訴我?你說你忙的處理公司事務,那怎麼還有閑情逸致帶著毛憶之參加酒會,又和她摟摟抱抱,你們的花邊新聞滿天飛的時候你怎麼一句澄清都沒有?現在風口浪尖過去了你才和我這些,不覺得已經晚了嗎?還有,你的手機在國外丟了,那麼在國內呢?我離開這個城市一個星期,你沒有給我打過一個電話一條微信,別告訴我你日理萬機的大總裁連手機都沒有時間買!”
“如果我說我和她隻是公事公辦你信嗎?我們的東郊策劃案出自她手,在這個節骨眼上方案被剽竊,資金鏈又出了問題,她也是當事人之一,她有必要和我一起處理這個問題,你說的酒會也是經過之一,除此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