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杜白牙一露,“你就別和我來這套了,做生意撐門麵的,租車行有的是。”
老杜把我倆帶到了一家俄國餐廳,說來哈爾濱一定要嚐嚐這正宗的俄式西餐,我說你不帶我們吃東北菜,搞什麼俄式大餐,我看了眼菜單,還最正宗的波特曼,老杜說這家的網上呼聲最高了,以我們倆的食量,就著東北菜,估計晚上都甭想回酒店睡覺了。
芊芊問怎麼的呢,老杜說因為菜量大,味道好,吃的撐破肚皮走不動。果然第二天就印證了他的話。
我們逛完中央大街和聖索菲亞大教堂之後他帶我們去吃了正宗的東北菜。好家夥,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那菜盤,那份量,一盤菜吃飽三個老爺們都不為過,那個鍋包肉的盤子都快趕上人腦袋了,關鍵人家盤子還是深口的,加油那個東北一鍋出,盤子簡直就是一口鍋,要不說中國就數東北人最仗義呢,看著菜量就知道了,真是實在,又浪費呀。
這讓我想起來那次和侯墨峰吃法餐的量,簡直就是天壤之別,我說我這飯量就應該生活在東北,每天一個菜就能活。
在東北的那幾天我和芊芊不緊沒凍瘦,反而胖了好幾斤,老杜還開玩笑說你們兩個瘦杆幹脆留在哈爾濱別回去了,保證你們變成楊貴妃一樣的肥美人一人,一身五花膘。
接連幾天,老杜也不去上班了,就帶著我和芊芊穿梭在哈爾濱的大街小巷,拍了很多搞笑的照片,吃了很多地道的小吃,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大學時代,我們三劍客形影不離混吃混喝的日子。可一轉眼,時間已經過去了快五年。
臨回去前一晚,我們三在一個燒烤攤上喝了很多酒,就像鬼怪裏那個塑料屋子一樣,可以透著厚厚的塑料看見外麵的那種,特別接地氣。因為高興,喝得多都有些醉意,老杜因為我們的到來,很高興,他說他回來這幾個月特別懷念上學的日子,我說你想我們就直說,幹嘛不回京城找我們,在這天寒地凍的地方跟雪人冰雕死磕什麼。其實我多少已經看出老杜喜歡芊芊,可能老杜害怕捅破那層窗戶紙以後就回不到原來的位置,這種感情最心酸,所以他在看到芊芊和左星圻成雙入對的時候選擇回到東北抗冰寒。當然這些都是我的猜測,不過肯定八九不離十。
果然當天晚上就驗證了我的猜想。
事情是這樣的,我們仨喝的都挺高,找代駕給我們送到酒店以後,我和芊芊就迷糊的睡了,等我半夜口渴想起來找水喝的時候,看到一個模糊不清的影子在蹲在芊芊的床邊親吻她,這給我嚇得,我以為酒喝多撞到鬼了,嚇得差點尖叫出聲那一刻才看清床邊黑影是老杜,這家夥怎麼還沒走?
我頓時酒醒了一大半,於是就睜著眼睛看著老杜到底想幹嘛,杜老輕輕的親吻了一下芊芊的額頭,可能看她沒反應,又大著膽子親了口嘴巴,結果芊芊這貨睡的是真死呀,一點反應都沒有,老杜還想再親的時候可能才意識到這房間裏還有第三個人,就是我。他回頭看我的時候自己下了一跳,我正睜著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
我急忙起身把食指放到嘴邊示意他不要出聲,然後拉著他的衣領拽到了洗手間。於是乎,這樣的畫麵產生了,我們兩個淩晨三點鍾坐在外麵零下二十五度,室內零上二十五度的酒店衛生間的地上,嘮起了知心嗑。隻要一和老杜在一起就容易被他帶的講東北方言。
我問老杜,“行啊藏的挺深呀,什麼時候開始的?”
老杜撓撓頭,“說了你得替我保密呀,管好你這漏風的嘴。”
我再三發誓他才告訴我其實在上學時候就已經對芊芊動心了。
“臥槽,那麼早就有想法你讓一個左星圻捷足先登你讓我說什麼好呢。”
他表示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強,如果芊芊對他有感覺的話不可能有左星圻的戲,何況當時的他隻是一個身無分文的建築師,和左星圻的條件沒法比。還真是我猜想那樣,怕說破後連朋友的關係都不存在了,所以他回東北奮鬥。
他說他願意默默的看著她幸福快樂,守護在她身後。我一聽也是這麼回事,我問他那之前那女朋友怎麼回事,他說就是為了應付爸媽相親見了幾次麵而已,我看著眼前的老杜,竟然有些心疼。
在感情麵前,最可怕的就是沒有結果的暗戀,但是老杜的暗戀是理性的,他愛她,但她是自由的,深情而不糾纏,他喜歡她,無關風月,他願她好,即使後來她與他全然無關,他想她,但不會去找她,放在心底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