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虛的打招呼,“嗬嗬,馮總好巧”。
“你來這工作?”馮澤溢雙手插兜,低頭看著我。
“對呀,這不度假村也是咱們合作範圍嘛,我和這的前廳經理約好這兒見麵,等他呢。”
他突然嘴角噙著笑,“是嗎?前廳經理剛從這路過,他好像沒看到你。”
尷尬癌呀,這種被人識破謊言的感覺真操蛋。
我低頭看著他的鞋尖。頭上傳來他的聲音。“說吧,上午因為什麼事情突然從酒店離開,手機都不要了?”
我刷的抬起頭瞪著他,“你調查我?”
“我沒那個癖好,李貝說的,跟我走。”他轉身朝他剛來的方向走去。
不管如何,他總不能在這前廳數落我,再不濟他肯定知道哪裏有吃的,這事不能忽視。
我小跑跟上他,他把我帶到一棟別墅前,遞給我一張房卡,告訴我周五是度假村迎客高峰,沒有預訂不可能有房間,樓上有空房,還有叫餐服務或者自己做,他要趕去晚宴會晚點回來。
看他走遠以後我快速衝進房間撥打電話叫了餐,我怕沒等我做好飯就已經餓死在廚房了,心想這要是沒遇到馮澤溢還真的會露宿度假村,於是頓時對他的好感又上升了好幾個數值。
我真沒客氣,邊吃著大餐順手拿了遙控器打開電視。
“聽說最新一期的經濟訪談邀請了京城的青年才俊……”然後我就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他穿著黑色正式西裝,白襯衫和一根藍色的領帶,很簡單卻不失禮節的搭配,坐在沙發上,節目應該是前幾天錄製的,頭發比現在的短些,襯的他的五官更立體和深邃。
我直勾勾的盯著屏幕,采訪快結束時,主持人話題突然一轉,“譚先生,不知道您近期是否有再婚的打算?
譚浩博長腿交疊,他修長的手指在桌麵上隨意地點了兩下,才道:“暫時沒有。”
“之前譚先生的新聞在網上廣為流傳,包括我,都以為譚先生好事將近了。
譚浩博勾起嘴角,浮現一抹淺淡笑意:“是嗎?”
他敷衍的態度讓主持人也覺得無趣,便適可而止地結束了話題,給采訪做了個總結。
我窩在沙發上,看著電視裏譚浩博跟主持人談笑的一幕,想著原來這些新聞他都知道,但是他從未和我提過,解釋過,他也沒有在任何場合帶我出現過,心裏的不舒服直線上升,心口頓時像壓了塊大石頭般難受極了。關了電視,我左右尋找自己的手機才想起來已經摔的連屍體都沒要。他現在應該會和卡地亞在一起吧,他們回憶那麼多,又每天在一起共事,再麻木的人也會日久生情,何況卡地亞那麼風情。
拿起座機訂了幾瓶酒,告訴對方要最烈的。除了我自己,沒人會明白我的故事裏有過多少快樂或悲傷,沒人在意我的心酸,這世上根本不存在感同身受,隻有冷暖自知,所以我不會再傻傻的攤開傷口向任何人訴苦,這世上多的是撒鹽的人,而不是醫生。
我摸黑喝了多少不知道,反正就覺得真烈,剛和幾口就感覺自己飄起來了。可是我要飛起來不是嗎?然後咕咚咕咚又喝了幾瓶。
很久之後,突然頭頂的燈光亮起來,我被晃的直接用酒瓶擋住視線,慢慢的睜開眼睛,透過酒瓶看到一抹高大的身影朝我走來,我晃晃悠悠的站起來,打掉他要搶我酒瓶的手,抱住酒瓶,“你走開,不要搶我的,什麼都和我搶,你們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一勾引就上勾,討厭你們。”
我打了一個酒嗝,指著麵前的男人,“你們男人是不是都喜歡三低女人呀?知道哪三低嗎?嗝~,就是年齡低,胸圍D,聲音嬌滴滴。我這種沒顏值沒身材不會嬌滴滴的女人的就活該被劈腿別拋棄嗎?一次兩次還要幾次?”
然後那個聲音靠近我,“莫北你喝醉了。”
我嘟囔著我沒醉就什麼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