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才知道楊貴妃是運動員,練標槍的,敢情是把我當成人肉標槍了,好吧,看在人家一番好心又為祖國爭光的份上我原諒她了。
芊芊也跟著湊熱鬧說我是被羊湖吸引了。遊湖不成趕緊返回,路上我和芊芊說了我已經和譚浩博分開的事情,她說我瘋了,都沒搞清楚就分手,要這麼糊塗嗎?
其實我隻是被理智占了先機,本來就不該開始的感情,趁早結束對彼此傷害都小。
芊芊說她過幾天要去成都參加初戀情人的婚禮,讓我和她一起去,權當散心了,我說你前任結婚你應該帶現任,帶我算什麼事,還有就是你和初戀關係挺有好呀,分開這些年還有聯係。
“他是我竹馬,不去不行。老左也去,隻不過他婚禮前一天才到,咱們直接拉薩飛成都,可以先去吃吃美食逛逛街。”一提到美食我就不淡定了,距離上次吃那些可愛的串串確實好久了。
於是我倆一拍即合,說時遲那時快的飛到了成都,走時我直接給馮澤溢發了微信,告訴他我再請幾天假。我倆落地放下行李就奔去了裏錦。
拉薩的夥食真心吃不慣,好不容易遇到對胃口的,這個胡吃海喝,毫不誇張,芊芊被我拐的也吃的歡實,嘴上說再吃就要胖死,吃的時候一點都不比我少。我倆中午從酒店出去,晚上扶著肚子回來,搞得酒店服務員以為我倆是孕婦搭伴自由行呢。
直到第四天,也就是婚禮前一天下午,我倆難得提前回到酒店,芊芊剛進去洗澡,我就開始鬧肚子,一直拉到雙腿發抖站不穩,給芊芊嚇得直接叫了救護車把我接去醫院,一路上我還想上廁所,這給我忍得生無可戀了,關鍵車上還有一位賊帥的男護士。我覺得這輩子最窘迫的事情都交代在成都了,導致後來每次來成都都有心理陰影。
到了醫院醫生檢查說是急性腸炎,都拉脫水了,需要住院掛水,估計再晚來一會兒直接就掛在酒店了。
尼瑪我當時就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能這樣沒節操的吃了。芊芊在醫院陪我到晚上,左星圻來了之後我就讓他們回去休息了。起初芊芊不同意,愣是被他家老左給拽回去的。
打完點滴我迷糊的睡著了,夢到自己吃了好多串串火鍋,然後肚子裏就長了一條大蟲子,直接給我嚇到做起來。
然後就看到正坐在椅子上看著我的譚浩博,我以為我大半夜花眼了,我揉了揉眼睛,確實是他。
“你,你怎麼在這?”我看了一眼他已經沒有石膏的左腿。
“難道你不想看到我?”他突然起身從椅子上挪到病床上,那雙清澈明亮的眸子驟然靠近,像沉浸在水中般明亮,他的突然靠近,無形中放大了他本就精致無暇的輪廓,這張夜夜出現在我夢裏的臉,突然靠我這麼近,讓我心口一滯,不知所措的看著他。
他抬手伸到我的臉上,眼眸中閃爍著細碎的柔光,嘴角微勾的說,“你是不是欠我一個解釋?”
“我,我……”突然想到了那晚被拉黑的微信,和他朋友圈發的那條文縐縐,就秒變硬氣,“我沒什麼好解釋的,這麼多天我覺得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而且我也看到了你的態度,所以你不應該出現在這裏,那什麼,我要休息了,再見不送。”
我沒有勇氣直視他的眼睛,說完話迅速躺下來,側過身體被對他。
身後沉默了半晌,才響起低沉的聲音,“我能理解成你是要和我分手?”
我不再理他,告訴自己閉眼睡覺,其實內心很受煎熬,想到剛才睜開眼睛就看到心心念念的人出現在眼前,心中一暖,多想投進他的懷抱親親他。
過了幾分鍾,背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接著腰上多了一雙大手被帶進溫暖的懷抱,我壓低聲音,“你瘋了?”
他的呼吸貼在我耳邊,下巴靠在我的肩膀上,語氣中透漏著疲憊,“我是瘋了,才會大半夜飛這麼遠來看你的冷嘲熱諷,現在我不想和你爭論,在你身體康複之前我也不會離開。不想吵到病友就趕緊睡覺!”他說完還咬了一下我的耳垂。
他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病房還住著一位六十多歲的阿姨,沒敢再動。現在想來怪不得左星圻堅持拉走芊芊,都是他在中間搗亂。
想著想著很快就睡著了,竟然一夜無夢,睡的格外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