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個月的苦訓,六位偶像預備生卿奕和、任曜、祁思、風駿、柳淳心和甄禮的基本功有了長足的進步,每個人擅長的才藝也都體現了出來。卿奕和的舞蹈和唱歌功底較好,還會吹口琴;任曜的海豚音是獨一無二的,吉他彈得不錯,能夠創作和弦較少的歌曲;祁思的節奏感挺強的,音質略遜於任曜與卿奕和,舞蹈方麵進步很快;風駿的口才上佳,吐字清晰,能讀樂譜,但音色普通,節奏感也不強;柳淳心擅長跳踢踏舞,形體課的成績是第一名,然而歌唱和主持能力都處於中下水平;甄禮與風駿相似,各方麵的能力都過得去,但也沒有特別出挑的地方,拘謹的個性更使得他的進步看起來最不明顯。
此時,嚴以青正在秋時雨的辦公室裏,將自己的觀察結論與培訓老師的報告結合在一起,嬉皮笑臉地將六名培訓生的情況講述給秋時雨聽。
秋時雨一邊聽著,一邊皺起了眉頭。
“你覺得甄禮的進步空間還有多少?”沒有問卿奕和、任曜等表現突出的培訓生,秋時雨反而問起了表現最差的甄禮。
嚴以青回想了一下那個麵貌帥氣卻自信心嚴重不足的孩子,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要是他改不掉怯場的習慣,以後出鏡都會有問題。”
“先看看吧,或許他的成長比其他人要慢一些。”秋時雨有點困擾地揉了揉太陽穴,下意識地並不想放棄自己親手選出來的孩子。他回想起海選賽裏甄禮的表現,還是可以的,可能是因為那時候有風駿在一旁支持他,讓他有了底氣。也就是說,這孩子或許可以做一個團裏的Back,隻要有熟悉的人願意支援他……
嚴以青瞅著秋時雨的表情,苦笑了起來:“秋董,您莫非又在算計著誰適合當Top,誰適合當Back?”
“有光必有影。偶像的世界,本來就是由光彩奪目的Top和兢兢業業的Back組成的。”秋時雨眯著眼,打量著嚴以青的苦笑,“怎麼,又跟費淩起衝突了?”
“那您何不把我也變成Back,在背後支援費淩這位Top就行了呢?”嚴以青不答反問,表情認真地看著秋時雨。
“你雖沒有費淩那樣的容貌和歌唱才華,卻是很有個性的偶像,而且主持能力很強。在各種排行榜上,你的人氣並不輸費淩。所以,你們團才會成為前所未有的雙Top形式。”秋時雨站了起來,拍了拍嚴以青的肩膀,“Top還是Back,不是我說了算的,而是你們憑借自己的努力獲得的位置。”
自己的努力嗎?嚴以青苦笑了起來,腦海中浮現出詩酒花裏另一位更有個性的團員——司戀霖的影子。若不是霖執意沉浸在他的音樂天堂裏,自己怎能有機會大紅大紫?這種僥幸得來的人氣,讓他心裏十分不踏實,宛如鏡花水月一場,隨時都有可能消散。
“當初您在我們幾個當中,最看好的是司戀霖。為什麼現在卻將他丟在一旁,不聞不問?”嚴以青握緊了拳頭,猶豫再三後還是問出了口,“卿奕和是您現在最看好的學員,以後會不會也被您丟棄呢?”
“戀霖啊……他的思維方式很獨特,是一個生活在自己世界中的異類。當初我以為自己有辦法扭轉他的世界觀,讓他更符合世人心目中的偶像形象。”秋時雨滿眼的懷念之情,右手輕撫著桌上的鎮紙,語氣淡然地回答,“但是,後來你也看到了,他的個性不是別人能夠左右的。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成為Back,在你和費淩的保護下,盡情享受音樂創作的美好。”
嚴以青驚愕地看著秋時雨。原來自己和費淩對於霖的保護他都看在眼裏,甚至,兩人的行動像是由他設計好的一樣,沒有偏離一分一毫。這是怎樣深沉的心機啊!明明,這個男人連35歲都不到!
“至於卿奕和……”秋時雨的食指曲起,輕輕地敲擊著桌麵,笑了起來,“那個孩子不是戀霖。盡管思考方式也很有趣,卻不是戀霖那一派的。他更入世一些,懂得觀察周圍人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