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樓。
樓下的燈光很暗淡,但是突然之間卻有車燈閃爍,車喇叭的鳴叫瑩瑩嗡嗡。
楊蕊銘回過去去,甚至都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那個人的長相,就被一個溫暖無比的懷抱拉入了懷中,她全身的細胞都開始緊張了起來,掙紮著想要推開那個人,都是那人的來勢凶猛,不容拒絕,甚至嘴唇厚重的有力度地壓倒了過來,舌尖長驅直入,撬開了她的貝齒,貪婪無比地shun吸著她的芬芳馥鬱……
楊蕊銘渾身一個顫抖,意識過來這個強有力的懷抱是誰的時候,她的身體做出來了更為誠懇的回答,她思念這個人,已經,太久太久了。
顧覺明的身體緊繃,抵著楊蕊銘嬌嫩的身軀,她被他吻的意亂情迷,呼吸不暢,顧覺明趁虛而入地將她整個人壓倒在車內,他幽深晦暗的瞳孔仔仔細細地凝視著楊蕊銘,似乎有著火苗在暗自噴湧著,那低音炮一般動人的聲音響了起來,帶著幾絲威脅和肅穆,他摟緊了她的腰:%說,他到底碰你哪裏了
楊蕊銘不說話,她咬緊了牙關,也不知道到底在和誰賭氣,到底在生氣什麼,卻是打定了主意要繼續倔強下去,死死的咬著了牙齒,硬是不讓自己發出一點點的聲音。
“說,他到底碰你哪裏了!”
顧覺明不由得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惱火,真是奇怪,每每這種時候,楊蕊銘就是有這樣的能力,就算是她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可是她還是有那種讓顧覺明分分鍾暴走情緒失控的能力,顧覺明謹慎了那麼多年,不曾因為生命裏曾經經曆的風風雨雨而驚心動魄,卻是最害怕這個樣子的楊蕊銘。
她的倔強,她的絕口不提,都讓顧覺明有一絲慌亂,甚至是不知所措,他警告著自己千萬不要傷害了她,可是,每每看著那張倔強的小臉,那麼不服輸的血性,顧覺明就知道,自己的理智注定是失敗的,注定會在她凝縮皺起的眉毛之間,土崩瓦解。
顧覺明有的時候甚至會想,隻要是楊蕊銘稍微地低一下頭,稍微地服個軟,僅僅是這樣,顧覺明都可以不冒火,他心中因為醋意大發或者嫉妒或者無名而來的火都可以被撲滅。顧覺明一退再退,隻是希望楊蕊銘可以稍微表個態,賣他一個麵子,彼此都好有一個台階下,僅此而已。
可是,楊蕊銘卻也是同樣的決絕,她不說話,甚至就連眼神都很回避,甚至都不願意望著顧覺明深邃的凝視著她的眼睛,這一切陌生,回避,和刻意偽裝的生疏和冷漠,都讓顧覺明的心裏感覺到從頭到腳的一陣寒冷,逐漸地席卷了他的全身,令他失去理智控製的無名火更加的燃燒熱烈。
“楊蕊銘!”顧覺明低低的呼喚著楊蕊銘的名字,卻還是沒有得到他希望的回答。他強行用手,將楊蕊銘的腦袋扳轉了過來,緊接著,俯下身去,嘴唇壓倒性地碾壓研磨著女孩兒細嫩芬芳的唇,細細的品嚐著她的美好,舌尖深入,長驅直入地掠奪著她的一切,回憶著她在這樣迷惑的夜晚,隻身一人來到了蘇文遠的公寓,他怒火中燒,帶著幾絲憤怒的懲罰性的咬了咬她的嘴唇,“錯了沒有他問。
沒有回答,楊蕊銘永遠都是那麼的倔強,甚至都不願意多說一個字。
顧覺明冷笑了一聲,他沒有再多的言語,更是沒有溫柔,長臂一揮,奮力地撕扯著楊蕊銘寸縷單薄的衣物 ,不帶有一絲一毫的憐惜和愛意。他的手在微微的發顫,顫抖著,不安定的模樣,他其實希望楊蕊銘可以有所動容,不管是掙紮,解釋,亦或者是苦惱打罵,他都可以毫不計較地照單全收,可是,偏偏,楊蕊銘就是倔強地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就像是一個木頭人一樣的,麻木不仁,沒有感情,沒有表情。
顧覺明繼續機械的進行著動作,他吻著她的唇,手指探到了女孩兒最私密的隱秘地帶,然後強行地進入了,不斷的動作著,直到聽到了女孩兒噫噫嗚嗚哽咽哭泣的聲音,那個瞬間,他強裝無所謂的心,終於還是猝不及防地柔軟了起來。
“混蛋!顧覺明,你這個王八蛋……嗚嗚嗚,知道的知不知道我不現在心裏有多麼難過,之前不是已經分手了嗎?你不是已經把我給甩了麼?你不是下個月馬上就要結婚了麼,恭喜你啊!那麼我請問,那你現在到底還在做什麼楊蕊銘的小臉上麵掛著晶瑩剔透的淚珠,一一滾落著,看的顧覺明的心都快要碎了!
“不要哭了……小蕊……我愛你……你不要哭了……我還以為你真的不愛我了……但是你現在還會哭,你還會覺得很難過,所以你還是愛我的……對嗎?小蕊,你其實是愛我的,對吧
顧覺明顫抖著聲音,伸出手去,輕輕的愛憐地撫摸著楊蕊銘的臉頰。這麼多天過去了,她又不知不覺地消瘦了不少。顧覺明的心裏湧起了一陣心酸和難過,他看見她痛苦難過,他的內心,何嚐又不是心如刀絞的痛?
“小蕊……”顧覺明又是一聲呼喚,他的濃重的眉毛緊緊的皺在一起,胸口發悶。
“顧覺明,你就是喜歡欺負我,你不就是仗著我喜歡你嘛,有什麼了不起的!就知道欺負我,從一開始就是這樣,從我們第一次見麵,從你成為我的上司那一天開始起,再到後來,在後來我們在一起之後,每一次都是這樣,你總是仗著我喜歡你,有恃無恐……”楊蕊銘把自己這麼大半年裏來的委屈一一地都說了出來,痛哭流涕,而顧覺明最終也終於知道了楊蕊銘默默承受的那麼多,也終於看見了小女生心底除了故作堅強和帶刺的倔強以外的脆弱柔軟的那一麵,讓顧覺明悔不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