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黑夜,白若卿有些神情恍惚,她走到窗邊,淩風站在窗台,呆呆地看著窗外的夜色,纖弱身體隨著夜風微微顫動。
“砰——”一聲巨響從身後傳來,白若卿扭過頭,不出意外地看到一個身影搖搖晃晃的出現,一股濃濃的酒意從他身上傳過來,飄散到風裏。
這個人,是她無論如何都不會忘卻的身影,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結婚五年的丈夫——江瑾年。
可是這一場婚姻,從始至終,隻有她一個人深陷其中。
“你回來了?”白若卿眉眼一彎,笑意卻未及眼底。
江瑾年不為所動,抬起頭來淡淡地瞥了白若卿一眼,月光似水,一襲白裙的女子像是沒有靈魂的娃娃,徒勞地掛著一張漂亮的笑容。
心裏升起一絲不適感,江瑾年嗤笑一聲,片刻之後涼薄的聲音響起,“怎麼?想要跳樓自殺?”
白若卿沒有回答,隻是臉上的笑容仿佛潮水一般慢慢消退,變成一副麻木而憂傷的神情。唯有那雙顏色極淺的眼眸,依舊緊緊地盯著江瑾年的麵龐,像是天空之中閃爍的星子。
看著這幅模樣的白若卿,江瑾年臉色忽地一冷,伸出手來狠狠地掐著她的脖子,聲音狠厲而決絕,“白若卿,為什麼?為什麼那天死的人不是你?”
白若卿如溺水將亡的人一般大口大口地喘息,臉色仿佛紙一樣蒼白,額間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江瑾年,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就不恨我了?”白若卿艱難的說道。
江瑾年一愣,稍稍鬆開了手,旋即臉上浮現出嘲弄的笑,一雙冰冷地眼眸定定地注視著白若卿,一字一句道:“白若卿,你這種人,也敢去死?也配去死?”
白若卿盯著江瑾年許久沒有說話,突然笑了開來,眼睛裏的光芒,卻一點一點地黯淡下去。
江瑾年忽然沒來由地惱怒起來,一把將她甩了出去。女人的身體纖小柔弱,他毫不費力便將她甩到牆上。
白若卿結結實實的撞在了牆上,疼的她感到全身的骨頭仿佛都碎了。
江瑾年顯然沒有打算就此放過她,兩三步跨到白若卿的麵前,骨節分明的大手鉗住白若卿的肩膀,江瑾年湊到她耳邊,“怎麼?現在還用起苦肉計了?”
脊背被冰冷的牆壁硌得刺疼,白若卿的眼睛裏溢出生理性的淚水,她禁不住痛呼出聲,“瑾年,疼。”
江瑾年鼻尖發出一聲冷笑,手上的力氣絲毫沒有放鬆。他瞪著那雙清澈的眼眸,眼眶卻一圈通紅,“白若卿,疼?你有我疼嗎?”
囁嚅著雙唇,白若卿終於放棄抵抗,身體頹然地鬆懈下來。不管怎麼樣,她在江瑾年心裏,都是十惡不赦的罪人。罪人就應該被鞭打,受懲罰,即使再苦再疼也是理所當然。
沒有聽見白若卿言語,江瑾年沉眸看她,入目卻是一臉的平靜。今晚的白若卿,像是把他看成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就憑她?憤怒的火焰忽然猛烈地燃燒起來,江瑾年俯身下去,在白若卿的唇瓣肆意地舐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