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白衣的臉色又白上了一分,魔帝沒必要騙他,他震驚的望著魔帝,想到他占據了單羽彤的身體,等同於殺了單羽彤,君白衣的怒火便湧上心頭,完全不顧及自己的實力魔帝半聖之間的差距,抬手間便是對魔帝使出一記天崩地裂,頓時大地顫動,飛沙走石席卷而來。

“螳臂當車,找死。”

魔帝大手一揮,黑色的霧氣銷蝕了君白衣所有的攻擊,黑暗係法術,君白衣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刀光劍影之間就被他逼退了數步,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水玲瓏見狀掙紮的更厲害了,心裏不住的喊著他的名字,奈何他一個字都聽不到。

“你若是不為了那個女人,我亦不會對你起殺心,縱然你萬般討厭,可是你對單羽彤的那份心,便是你的保命符,君白衣啊君白衣,我隻不過小小的試探你一下,你就方寸大失,你以為你昨夜不那樣對她,我就真的會把她交給那些人淩辱嗎?你太傻了,她於我來說,可還有這大用呢!”

水玲瓏聽到這裏,方才明白昨天夜裏,君白衣為何突然那般對待自己,縱然是她願意的,可是知曉緣由之後,她的心裏更加的波濤洶湧。

她便知道,君白衣不可能對她無情的,他昨夜雖然強迫於她,但是他的吻,他的動作,都是溫柔至極的,她感受的到。

“魔帝,既然你占據了單羽彤的身體,那麼能不能請求你,在我臨死之前,了卻我一個心願?”

“且說來聽聽。”

君白衣的膝蓋彎了彎,明確的知道魔帝不是單羽彤之後,他實在勉強不了自己再對他行跪拜禮,他緊緊抿著唇,慢吞吞的說道:“求—你—放—過—她!”

五個字,他說的極慢,一字一字的落在魔帝和水玲瓏的心上,蕩起了無限的漣漪,水玲瓏祈求的望向魔帝,她不停的搖著頭,希望他能放過君白衣。

魔帝殺機畢現,臨死之前,君白衣要維護的人,還是水玲瓏,他怒氣衝天的朝著君白衣便是一掌,疊加的黑色大掌轟在君白衣身上,將他轟倒在地,他的四周,被砸出一個巨大的天坑,君白衣就置身於那個天坑之中,七竅流血。

“看來你是真的找死了,即便你不說,我也不會殺她的,你為何你為你自己求求情?”

君白衣捂著胸口,嘴裏又噴出一道鮮血,他的五髒俱碎,哪怕魔帝不再動手,他也活不久了,“不,我是希望你放過她,不要再去把她擄來,我用我這條命,換她自由,可行?”

“好,好,好。”魔帝連道三聲好,臉色已經不能用發怒來形容了,或許他自己也不願意承認,在這些年的相處之中,他雖然極盡的羞辱君白衣,可是他對他,同樣還是有著那麼一絲絲的情感存在的,他此刻隻是希望君白衣說一句:魔帝陛下,不管你是魔帝還是單羽彤,以後我都將以你馬首是瞻。

偏巧君白衣為了水玲瓏,以死相逼,徹底將他內心深處的魔障激蕩了出來,他狠戾的祭出左手,黑色的迷霧猶如一道長蛇一般遊蕩出去,它飄蕩在君白衣的麵前,從下至上的纏繞在他的身上。

水玲瓏眼睜睜的看著那道黑霧席卷過後,君白衣的身體之上血肉全無,隻剩下一具森森白骨矗立在那裏,她張大了嘴巴,恐懼震懾了她,她喊不出來,動不了,就那麼看著變成一具白骨的君白衣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落入塵埃之中。

“不……”水玲瓏撕心裂肺的喊了出來,君白衣已死,魔帝便撤了她的束縛,她的身體跌落在地上,因為恐懼而不能找回感覺的她,就那麼趴在地上,用手拽著地上的草屑,一步一步的往前爬去。

她還有那麼多的話沒有和他說,她還沒有告訴他不管他變成怎樣,她都不在乎,她還沒有告訴他,昨夜的一切她都是心甘情願的,她還沒有告訴她,沒有他的日子,她根本不可能獨活……

君白衣,你怎麼就這樣丟下了我,你怎麼可以在我知道真相以後,就這樣與我天人永隔,你怎麼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