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海城的秋天比以往來得早,才剛轉九月,天氣已經轉涼了,灰蒙蒙的天空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我去醫院做完孕檢,天已經黑了,就打了個電話給婆婆陳麗娟,好讓她打完麻將順路來接我。
懷孕九個月,每次孕檢都是我自己一個人去的,我老公更沒有陪我來過一次。
所以每次在醫院看到那些陪著老婆來做孕檢的男人,我心裏還是會暗暗神傷,但一想到宋宏宇說,他努力工作,都是為了我和孩子的明天,我就倍感幸福。有那麼一個愛我的男人,我又怎能不在他身後百分百信任他,讓他安心呢?
剛到停車場等婆婆,就看到我老公宋宏宇的奧迪開過。
我並沒有告訴他這次我提前了一天來做孕檢,納悶得跟了過去。
車子疾馳而過,他似乎並沒有留意到我。另外一邊,車子在一個打扮質樸的女人身邊停了下來,我親眼看到宋宏宇一下車就拿了一大束嬌豔欲滴的紅玫瑰送給她。
那女人叫歐薇薇,我認識,是宏宇在公司的秘書。比我和宋宏宇都大,30歲,在今天之前,我也聽人說他們經常一起出差,一起加班,一起上下班。我一直以為宋宏宇和她之間真的沒有什麼。
我心慌了,站在那裏目瞪口呆的望著,忘了時間怎樣的轉動,看著瘋狂的他們擁吻著鑽進了車子……才用力擰了自己的手臂,不是在做夢。
我的手心流了很多汗,雙手慢慢的握成了拳頭,還未修剪的指甲嵌進我的手心肉裏,絲毫沒有疼痛感。
邁著沉重的步子緩緩走過去,直直的站在車前,車裏的女人,春光乍現。
車外,秋風蕭瑟;車內,幹柴烈火。
結婚九個月以來,除了新婚那晚,宋宏宇和婚前相比就好像是完全換了一個人,對我忽冷忽熱。每天回家的時間也越來越晚,問了他,他就說工作忙,忘了時間。如今看來,工作忙,不過是一個很好的借口罷了。
我抽搐著嘴角,敲了敲車門,以一個正牌妻子的身份!
“誰啊。”一聲不耐煩的怒吼,旋即宋宏宇打開門,驚愕的看著我,尷尬的輕笑,:“老婆,你怎麼在這?”
我一動不動站在那裏,如鯁在喉,不能言語;頓了頓,我揚起唇角問他:“怎麼,難道我不該在這嗎?”
歐薇薇從車裏鑽出來,看到我,目光閃爍好像被人抓奸在床一樣閃躲,害怕,:“林……林思。你別誤會。我和宋哥不過是在玩玩。”
好心搞笑,嗬嗬,玩玩?玩車震?在逗我嗎?
“宋宏宇,我掏心掏肺的對你,你就這麼對我?出軌?找女人?宋宏宇,你真是夠帶種的!”
宋宏宇看著我正在氣頭上,忙解釋,:“老婆,你聽我解釋,我和薇薇真的什麼都沒有。”
“嗬嗬,還狡辯嗎?事到如今,你還把我當瞎子嗎?”我甩開宋宏宇的手,一想到我男人的手剛才不知摸過歐薇薇身體的哪個肮髒的地方,不由得覺得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