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東華國皇宮。
皇宮的大殿之上,坐著兩個人,一個是周史禮,另外一個,似乎從來都沒見過,麵生的很。
“先生覺得此局如何?”周史禮盯著麵前的棋盤,很明顯,雙方似乎已經形成了僵局,但隱隱周史禮這邊有優勢。
被換做先生的人是一個青年男子,大概和穆楚修差不多大,眼中帶著幾分精芒,看了一眼棋盤,伸手指了指周史禮的棋子,又指了指自己的棋子,“雖然你看著已經占了一些優勢,但危機重重啊。”
周史禮要的就是這句話,也不管這棋盤了,眼眸裏帶著幾分熱切:“先生此話怎講?”
能看得出來,周史禮對這個男子很是尊敬,不對,應該說,似乎很信任這男子。
周史禮是個控製欲很強的人,除了他自己,不允許任何人幹涉朝堂之事。但是這個男子不一樣,他不僅能幹涉,似乎還能左右這些事情。
男子笑了兩聲:“那些棋子,已經開始波動了,一個十五歲的黃毛丫頭,怎麼可能震懾的住?”說著,他眼中似乎帶了幾分輕蔑。
“我倒是真想不明白,為何南淵國會讓一個小丫頭當這麼久的皇帝。”男子並不覺得蘇夢凰有什麼厲害的,也不覺得南淵國有什麼可怕。
在他的眼裏,這場戰爭,東華國穩操勝券。
東華國能這麼多年一直穩步發展,而且完全沒有倒退的趨勢,周史禮自然是沒有這個能耐的,畢竟也不是什麼明君。
這背後的力量,自然就是這個“先生”。能讓周史禮信任並且虛心請教的人,絕對是高人中的高人。
“陛下,南淵國皇帝正帶著精銳騎兵追擊錦豐國殘餘部隊。”一個侍衛模樣的人迅速走進來跪在地上。
周史禮和男子對視一眼,揮手讓侍衛下去了。
“先生,這一步,你贏了。”周史禮笑嗬嗬的看著男子。從開始和南淵國對峙到現在,這是他聽到的最好的消息。
男子笑著點頭:“也不枉我這些年花費的功夫。”他看著周史禮,“既然已經按照我的計劃進行了,那接下來……”
男子順手將棋盤上所有的棋子打亂,從旁邊拿起地圖,指著其中一個地方:“下一個目標,在這裏。”
周史禮看了一下,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妙,果真是妙!”
男子的眼中帶了幾分殘忍:“隻是,需要犧牲一下你的棋子了。然後,還需要再借助一個新的棋子。”
周史禮明了,點頭:“先生盡管放手去做,這邊的事情,你盡管安排。”
男子似乎很愉悅,能得到周史禮這樣的信任,確實不容易。不過,他也確實有才能。
東華國強盛的這麼多年裏,隻要是到了危急時刻,或者是僵局,都是這個男子力挽狂瀾,隻要有他在,似乎東華國就永遠都不會垮掉。
“謝陛下。”男子點頭,很快就走了。
周史禮還坐在原來的位子上,身子往後稍微揚了揚,很是愉悅的樣子,笑眯眯的看著門口的方向。
看來,南淵國也不過如此啊,在先生麵前,就算是銅牆鐵壁,都能給你鑿出個窟窿,更何況,原本內部就有問題的南淵國?
蘇夢凰這邊,在天微微亮的時候,所有的騎兵都自覺開始休整起來,眼中帶著幾分堅定:如果他們預料的不錯的話,這幾天就應該能追上錦豐國了。
到時候,把他們的將軍抓住,就能圓滿完成任務回去了。
誰都不願意把命搭在這裏,但是似乎如果不追擊一下,心裏就有一口惡氣發不出來似的。
蘇夢凰也已經清醒過來,和騎兵們吃了些幹糧,就匆匆開始趕路了。
蘇夢凰有一個靈火空間,按道理來說,空間應該是能裝很多東西的,騎兵們的糧草補給應該是不用擔心的。但是,巧就巧在,這空間裏是一個熔岩山穀。
如果糧草放在裏麵,估計早就點著了。
蘇夢凰隻多帶了一些酒水,給這些士兵們提提精神什麼的。
為了保證他們的速度,每個人帶的糧草幹糧什麼的都不多,勉勉強強夠撐得住七日左右。如果七日都還沒有追上,就不能再追了。
這已經是第二日了,每個人的心裏都有緊迫感。多浪費一天時間,他們就距離死亡更近一步。
“出發!”蘇夢凰一聲令下,整個騎兵部隊就已經衝了出去。蘇夢凰幾個人修為高,所以速度方麵也不成問題。
烈日高照,嚴酷的烈日讓趕路變得越發困難起來。沿途的水並不多,隻要一遇到幹淨的水,騎兵們就像是高興的過年了一樣,馬兒也能痛痛快快的喝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