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要覆上去的時候,忽然愣了一下,腦海中不自覺的想起周宇汀,想起從遇到他開始就受盡折磨的身體,以及……身上從來都未消退過的痕跡。
不過,這不正好就是他們的計劃嗎?就算他們什麼都沒做,被別人看到的話,也都會以為是……
朱毓琴輕笑一聲,把那張惡心的臉從腦海中趕出去。從這一刻開始,她的心,她的身子,她的一切,就都是穆楚修的了。
至於周宇汀,他們兩個本身就是互惠互利,要是真的要追究的話,她是吃虧的那個。
隻要她到了神秘家族,第一件事情就是先殺了周宇汀!
朱毓琴的眼中劃過幾分戾氣,深吸一口氣,動手去解穆楚修的係帶。
門外有吵吵嚷嚷的聲音,朱毓琴愣了一下,嘴角微勾,三下兩下把係帶解開,將錦被鋪開,輕輕的蓋在他們兩個身上,她用力將穆楚修的身子翻過來對著她,然後她抱住他,兩個人一副很曖-昧的模樣。
朱毓琴就在這個時候撤去了結界,人就直接推門而入,還嚷嚷著什麼要鬧-洞-房什麼的,手裏拿著酒杯拿著吃的,都已經喝的有些醉了。
朱毓琴故意搖晃著床,發出幾聲模糊不清的聲音,人們哄堂大笑起來,本想上前,但在看到穆楚修的背影和衣袍之後,全都愣住了?
這是個什麼情況?
不對啊,他們終於算是回過神來了,剛剛在外麵才看到周宇汀,也就是說他根本不在這裏,那這個人是誰?!
朱毓琴裝出一副極力反抗的模樣,掙紮著,嗚咽著,看起來很是無助的樣子。
“這個畜-生是誰,居然有膽子做出這種事情?!”有一個人叫喊起來,其他的人這才想起去幫忙,直接給了穆楚修一腳,朱毓琴就順勢將被子裹到自己身上,縮在角落瑟瑟發抖,淚水漣漣。
就在這個時候,朱毓琴的手在被子裏微微張開,穆楚修就茫然的醒過來,結果就聽到別人劈頭蓋臉的謾罵聲。
穆楚修本想發火,卻看到自己衣冠不整,不僅外袍不見了,就連中衣都已經解開,再聽到這些人的指責,他腦子裏一片混混沌沌。
難道真的……
穆楚修抬眼望去,就看到朱毓琴縮在角落裏哭成了淚人,好像還真想那麼回事。
這種詭異的感覺讓穆楚修愣了一下,隨即,他緩緩站起來,催動法氣,將所有試圖要動手的人震開,這才將中衣整理好,穿上外袍,隨即笑起來。
“朱毓琴,你這演戲還真是好手。”穆楚修的聲音冰冷,他掃了她一眼,後者就像是墜入了冰窖。
隨後,穆楚修就將一旁的香爐打翻:“朱毓琴,你演的那麼賣力,這褲子可都完好無損呢,你這也太著急了點吧?”
穆楚修冷哼一聲,伸手指著香爐:“這可都是神秘家族裏的香料,你當真以為我不認識?”
朱毓琴全身冰冷,她從未想過穆楚修居然會認識香料。這不都是女孩子才會研究的東西嗎?
“從一開始我就很想知道你到底要做什麼,看起來你也沒什麼本事。”這一句話,朱毓琴的身子猛烈的顫起來。
也就是說,從一開始,穆楚修就是裝的?
可是,穆楚修分明就沒有辦法抵抗她的話的!
“你騙人!穆楚修,你自己做了錯事,卻反咬我一口,你到底還是不是個男人!”朱毓琴怒吼著,一手拽著被子,一隻手指著穆楚修,氣的臉色漲紅。
到底是因為心虛,還是真的生氣,這就不知道了。
剛剛進來的那一撥人都被兩個人說話給搞糊塗了,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同時也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要趟這一趟渾水。
畢竟……一個是神秘家族的人,一個是可怕的楚王,不管怎麼看兩邊都不是好惹的,他們剛剛是怎麼敢起哄的?
“朱毓琴,謊話說多了,是會遭報應的。”穆楚修的眸子清冷,門外一個萌萌的粉嫩小團子就竄了進來,一蹦一跳的,看起來心情很好。
“爹爹!”穆綺夭笑眯眯的看著穆楚修,“演得不錯,真棒棒!”
穆楚修僵硬的臉這才緩和下來,彎下腰將小團子抱在懷裏,心裏很是溫暖:“我們家夭夭最厲害了。”
沒錯,這一切都是穆綺夭幹的,她有辦法能讓穆楚修保持清醒,不過自然是扯了一個理由,說是柔兒研究出來的東西,隻能用一次。
朱毓琴淩亂了!這個該死的小蘿卜頭,到底是什麼時候察覺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