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涼琴鬆了一口氣,起來之後看向巫清桐,卻發現他正看著蘇婉晴。她望了蘇婉晴一眼,一把將巫清桐拉走:“清桐,我們走吧。”
巫清桐看著蘇婉晴和周史禮對視的模樣,心裏不由得生出幾分占有欲。他想要把這個女子占為己有,不,應該說,這個女子本身就是他的!
巫清桐有些不甘心的被夏涼琴抓走,到了皇宮外麵,他有些氣憤的甩開她的手,眉頭微皺:“我又不是不會走路,你拉我做什麼。”
他說話的語氣有些重了,夏涼琴愣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巫清桐:“你凶我?”
巫清桐冷哼一聲:“凶的就是你。我都告訴過你了,我現在早就放棄了,你為什麼還那麼倔強?我不願意依附你,這樣很恥辱,你知道嗎?”
“你的存在就是時時刻刻在告訴我,我不行,我是個廢物,我需要靠一個女人才能活下去!”巫清桐這些日子本身心情就不太好,好不容易遇見一個合自己心意的女子,還被夏涼琴給打斷了。
於是,夏涼琴就變成了可憐的情緒宣泄口。
巫清桐現在的表情很可怕,就像是要把夏涼琴生吞活剝一樣,眼睛也微微有些發紅,看起來真的像是一頭野獸。
夏涼琴後退兩步,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她付出自己的所有,甚至不惜修煉邪道,就是為了挽救巫清桐的命!她不求巫清桐感激,但是現在他居然還怨恨她?
她從來都沒有覺得巫清桐是個廢物,以前他自己也沒有說過,而且還樂意利用她。現在,到底是為什麼,他會這麼想?
“你是因為那個該死的女人?就見了一麵,你為了她凶我?!”夏涼琴思來想去,也隻有蘇婉晴這個人才是最大的變數了。
該死的女人?
巫清桐從來都想不到夏涼琴居然會這麼說一個人,心裏不免的有些憤怒。
“你給我閉嘴!”巫清桐瞪了她一眼,“夏涼琴,你還真讓我失望啊。”
夏涼琴也不服氣的瞪著他,兩個人誰都不肯退讓。
“不可理喻。”巫清桐先一步離開,不屑的看了夏涼琴一眼,“你不用跟著我了,以後我的事情和你沒有關係,我的死活,也和你沒關係。夏涼琴,你糾纏了我這麼久,難道還不夠嗎。”
他的聲音不大,卻透著冷漠,就像是一把尖銳的匕首,直直的捅進了夏涼琴的心裏,血淋淋一片。
糾纏?原來這叫糾纏嗎?
夏涼琴看著巫清桐那雙變得冷漠的眼睛,心裏的愛意一點點蛻變成絕望。
難道,她努力了這麼久,不但一點好處都沒得到,反而還得到了一肚子的怨恨嗎?難道巫清桐的心裏,自己真的隻是一個死死糾纏他的女子,僅此而已嗎?
巫清桐沒有任何留戀的走了,住進了附近的一家客棧裏麵。
周史禮給他們準備的房間,巫清桐沒有回去,夏涼琴自己一個人緩緩的往回走,昔日裏覺得有些擁擠的小院子,瞬間變得空曠起來。
連心也變得空蕩蕩的。
巫清桐在客棧裏躺下來,覺得全身都舒暢起來。身邊少了那個女人,整個人都感覺自由了很多,連呼吸都覺得順暢了。
一想起今日在皇宮裏見到的那個女子,好像是叫蘇婉晴吧?以前見她的時候,好像還沒有這麼好看,這麼長時間不見,還真是大變樣啊。
巫清桐的臉上浮現出溫和的笑意,如果能把她弄到手……
不對,應該說,如果能和她在一起的話,那人生也圓滿了,就算活不了幾年又能如何?
反倒是一直跟著夏涼琴的話,就算他長生不老,也生不如死。兩個完全都沒有共同語言的人,怎麼可能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巫清桐長舒一口氣,開始計劃著怎麼能再和她碰麵。
夏涼琴在自己的院子裏思前想後,終於在第二日的時候找周史禮說明了情況。周史禮也沒真的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的身上,在聽聞她的原因之後,也絲毫不覺得意外。
為一個男人做到這個份兒上,巫清桐到現在居然都沒有上進心,這種人可能大概是廢了。
周史禮沒有挽留夏涼琴,對他來說,在他身邊的人,一定都是有用的。像是夏涼琴這種危險的人物,在沒有任何人能牽製住她的時候,還是小心為妙。
“告辭。”夏涼琴將所有東西都收拾妥當,衝著周史禮行禮,又惡狠狠的瞪了蘇婉晴一眼,轉身離開。